“陛下。”司馬末入內而與曹盼作 一揖,曹盼點了點頭,“無名是想跟朕說什麼?”
“臣是想說,臣想去見一見司馬懿。”司馬末直言,曹盼無聲地詢問他,司馬末道:“臣覺得,如果陳倉與匈奴之事皆是司馬懿所為,司馬懿一定還有別的準備,臣想去弄清楚。”
曹盼沉吟了半響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
司馬末與曹盼作一揖,“謝陛下!”
洛陽裡皆動,而於陳倉,諸葛亮面對那裡應外合的人,伸手道:“司馬仲達,還有什麼東西讓你轉交給我?”
“諸葛丞相請過目。”那領頭之人將信雙手奉上給了諸葛亮,諸葛亮接過,拆信一覽,看完卻許久沒有說話,那人喚了一聲,“諸葛丞相。”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是昔日漢高祖劉邦聽取韓信進言而行之事,河內為司馬家根基茂盛之地,但是,陳倉已失,再想故伎重演,可是小瞧了魏帝?”諸葛亮十分謹慎地問。
那人與諸葛亮作一揖,“諸葛丞相,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還請諸葛丞相莫要猶豫,需知此次事若不成,司馬氏,必然滅族,所以諸葛丞相,司馬氏是不會拿自己族人的性命來開玩笑的。”
與蜀漢裡應外合攻取了陳倉,這個時候,曹盼會一無所知?
諸葛亮素來謹慎,曹盼何等人他了解,至於司馬懿,他雖與此人從未交手,但原先其為曹丕這個五官中郎將府的屬官,當初曹丕與曹植之間的較量,也是司馬懿與楊修之間的較量,司馬懿顯然是佔了上風。
司馬懿與曹盼的幾次較量,諸葛亮窺得其人擅忍,如今這般迫不及待的要動手也實屬難得。
“而且,論對各郡內兵馬的部署瞭解,諸葛丞相是比不上我們的。”那人再次地提醒了諸葛亮一句,禍起於蕭牆之內,曹盼會防,諸葛亮更要考慮,司馬懿會不會想從他們之間得到別的東西?
諸葛亮道:“此事,我需與司馬仲達親自會面才能決定。”
那人沒想到諸葛亮至此竟然還會猶豫,“諸葛丞相,從洛陽到陳倉最快也要八天,丞相,八天的時間,足以讓丞相拿下長安了,丞相竟然猶豫不決?”
聽到這話,諸葛亮依然是不緊不慢地道:“長安要奪,但我更不能讓我大漢的將士枉死。司馬仲達之謀太險,稍有不慎,大漢兵馬將全軍覆沒,魏帝,大魏,我從不敢小覬。”
和曹盼的人打了幾回仗,諸葛亮看出了曹盼用人之能,將士心存戰死之心,她能讓將士為其萬死而不悔,對其忠心不二。長安之地,曹盼既然來過一回,在失了漢中之後,不可能不重新安排佈防。
河內司馬家,就算他們能把長安四周的兵馬部署摸透,難道這些就是一成不變的?
曹盼的訊息很靈通,雖不知她是用了什麼辦法傳遞訊息,但如今陳倉失守的訊息一定已經傳到她的耳朵裡,曹盼一定已經重新部署應對。
鋌而走險而攻佔長安,佔了也不一定能守得住。更不要說,從陳倉入長安之間還有曹盼多少的兵馬在守。
硬打,蜀漢是沒有辦法跟曹魏硬打的。
“你或許該讓人去探一探,洛陽司馬家,司馬仲達,是不是還安然無恙。”諸葛亮提醒一句,不僅僅是他們要派人去探,諸葛亮也立刻馬謖傳線人打探洛陽的訊息。
司馬家的人聽到諸葛亮如此提醒,心中暗恨諸葛亮之謹慎,想到司馬懿讓人傳來的話,擰著眉頭想著究竟該如何促使諸葛亮發兵長安。
“丞相,司馬氏顯然早有準備,丞相為何不一股作氣拿下長安?”馬謖將心中的疑惑問出,諸葛亮搖了搖頭,“司馬懿也罷,司馬氏也好,與之相謀,無異於與虎謀皮,你要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反魏。因利而起,投漢不過是他不得已而為之,而今他既能反魏,來日也能反漢。”
馬謖聽明白了,“故,丞相併不相信他們。”
“相信,但不能盡信,尤其是剛經漢中一戰,魏帝必防漢中之事再次發生,我們能得陳倉已是不易,並不代表我們就可以借司馬氏的勢,長驅直入,攻破長安。”
諸葛亮想要贏,但是並不因此而心急。
“讓馬超將來一趟。”諸葛亮與馬謖解釋完了,諸葛亮另思對策。
“長安,雖然不能照司馬懿之前留下的辦法攻取,但是若能攻下長安,複興漢室有望。”諸葛亮這般地說完,馬謖明白了,長安之地,馬超最是熟悉不過了,讓馬超來,就是想要攻下長安。
“是!”馬謖一聽立刻應下,趕緊的去請馬超,諸葛亮道:“等等!”
“丞相還有何吩咐?”諸葛亮沉吟道:“洛陽的訊息要速速傳來,還有北地。”
這兩個地方的關系都關系重要,更是決定了他們的仗要怎麼打,馬謖應下道:“是!”
至於北部,楊修叫匈奴的人給綁了,卻是不見半分慌張,叫人丟入了大帳,他還與人好聲好氣的用匈奴話道:“修一介文人,雖配了劍,卻也只是個擺設,故能否請閣下將修身上這繩子給解了?綁著實在是難受。”
那人看了楊修一眼,楊修道:“閣下放心,修絕對不逃。”
端是態度良好,好得讓那人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把楊修給綁來的。“來,與他松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