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裴敬甫的聲音若說是平靜,倒不如說更像是一種死亡之前的預兆,一字一句,讓楊公子不敢輕舉妄動。
楊公子順從的放開了趙元善,裴敬甫揪住他的衣襟,將他一把丟開,重重的砸在柱上。
趙元善的聲音恢複了大半,她狼狽的坐在地上,看到裴敬甫的那一刻,眼淚再也忍不住溢滿眼眶。
裴敬甫見到她這番模樣,心如刀絞,不由分說取下披風,遮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趙元善抓著他的衣裳,忍不住哭出了聲,哽咽的喊了他的名字:“裴敬甫……”
“你別害怕,我在,我來了……”
趙元善再也說不出任何話,只講腦袋埋在他的頸間痛哭。
楊公子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裴敬甫的衣著,再看他手裡頭的那把繡春刀,心頭忽然一涼。
饒是他再沒有見識,也知道繡春刀只有錦衣衛最高指揮使才能擁有佩戴!
這下他不僅心頭一涼,連脖子也提前涼了一涼。
趙元善瑟縮在裴敬甫的懷中,緊緊抓著他,久久都未能平複。
“元善,別怕。”他輕輕的哄著她,安撫懷中人的情緒。
趙元善的情緒在裴敬甫的懷中和安慰聲裡得以平複,但想到方才那一幕,她還是感覺自己還未從那可怕的地獄邊緣離開。
裴敬甫安撫好趙元善,替她輕柔的擦去眼淚,又說了一句:“有我在,你別怕。”
裴敬甫松開趙元善,重新握緊繡春刀,站了起來,在面向楊公子那一刻,面容陰冷,讓人不由得一怵,彷彿剛才那個輕言安撫的男人只是個錯覺罷了。
楊公子的腿不由得一軟,雖然裴敬甫未再逼近他一步,他仍然覺得自己的脖子周圍涼風陣陣。
“說,你哪裡碰了她?”
楊公子看了一眼裴敬甫繡春刀上滴著的自己的血,壓根就顧不了肩胛上的傷,強行嚥了一口口水,瑟瑟的說了句:“指、指揮使大人,這,這一切都是個誤會,誤會……”
裴敬甫不動聲色走到他跟前,緩緩抬眸,“我是問你,你哪些地方碰了她——”
“小的,小的……小的有眼,有眼不識泰山……”楊公子話還沒說完,就被裴敬甫打斷:“你哪裡都碰到她了,對吧?”
“我,我沒有碰到她,我真的沒有!”他的確是還沒有碰到趙元善,只是他所認為的碰到跟裴敬甫概念裡的碰到,根本不是一個意思。
在裴敬甫眼中,任何一個男人只要是伸手碰了趙元善,都算是碰到。
“指揮使大人,你饒了我吧!”楊公子看出這位錦衣衛指揮使有殺他的意思,也開始慌神了,“我……我父親是鳳陽鎮的縣令,您就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放過我這一回吧!我若是知道她是您的人,借我幾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這種事啊——”
裴敬甫看著他,冷笑了一聲。
傷害了他最重要的人,不管什麼原因,他都不可能會放過。
楊公子還想再說些為自己辯解的話,裴敬甫就已經先他一步,砍斷了他的一隻手。
“啊——!啊……”楊公子重重跪在地上,驚恐的握著那隻已經斷開的手,痛苦的哀嚎。
趙元善不敢看這一幕,別過頭去。
裴敬甫面不改色,繼續手起刀落,砍下了他的另外一隻手。
楊公子看著掉落在自己面前的兩隻手臂,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渾身顫抖的看向裴敬甫:“你……你竟然,我父親一定,一定不會……”
“你父親?”裴敬甫不屑一笑,冷戾的看著他:“你父親恐怕更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更何況,是你不知天高地厚,動我的人——”
“你,你……”
裴敬甫又是一刀劃過楊公子的喉嚨。楊公子瞪大了雙眼,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最後斷了氣兒。
作者有話要說: 這絕對是是大粗長啊~為了肝大粗長,所以晚了。
晚安。
我裴哥男友力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