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瀾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等刑部的手下靠近他,他才反應過來,拔出佩刀退後一步,“你們要幹什麼?!不是抓我,是抓他!”
方侍郎道:“莊大人,李忘笙今早已經對刑部尚書和都察院禦史二位大人陳詞,此案與你有關,莊大人還是先與我們走一趟!”
“胡說!”莊瀾根本沒完全明白事情怎麼突然就成這樣了,“我與李忘笙從不認識,他為何要誣陷於我?!”
方侍郎輕笑:“這個就要問莊大人了。”
莊瀾此刻宛如啞巴吃了黃連一樣,恍悟自己可能是上了裴敬甫的套了。
但他卻想不透,裴敬甫這個套是怎麼上的。
“來人,把他帶走!”
“我看你們誰敢!”莊瀾雖然不知道事情究竟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種變化,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被帶走,“你們要抓我,也得先請示指揮使大人,除了皇上,你們誰都沒有權利管錦衣衛!”
“哼。”方侍郎冷笑一聲,“指揮使大人恐怕現在也難以自保了!”
“什麼意思?!”
方侍郎懶得與他在多費唇舌,直接對一邊的孟必良說道:“孟捕頭,難道你就這樣幹看著?”
孟必良雖然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刑部既然已經下達了命令,而且方才聽方侍郎的意思,好像與錦衣衛的指揮使也有牽連,恐怕是有了別的證詞,於是直接吩咐手下的人,示意將莊瀾抓起來。
莊瀾此刻已經亂了陣腳,完全不知道現如今到底是什麼路數,他邊往後退,邊怒視離他一丈之外的漠然無事的男人:“裴敬甫,你到底做了什麼?!”
方侍郎早已經不耐煩:“莊瀾,你想與刑部的人動手不成?還不快放下你的刀!”然後對手下的人示意,“抓起來!”
刑部的侍衛立馬朝莊瀾沖去,莊瀾揮刀抵擋與他們保持距離,想找機會先逃走。雖然亂了陣腳,但莊瀾還是清楚自己現在的局勢。聽這位刑部的方侍郎說,好像指揮使大人也惹到了麻煩。如果這真的是裴敬甫設下的局,那自己若是任由他們抓走,豈非是徹底落入了裴敬甫的圈套,永無翻身之可能?
逃走,去查清真相,總好過被抓走什麼也做不了的好。
然而圍著他的一行人早就看出他想要逃跑,死死圍著他。莊瀾被逼得急了,竟傷了幾個刑部的手下,但北鎮撫司和六扇門的人又緊隨而上,莊瀾寡不敵眾,最終還是落敗被擒。
莊瀾被傷了一條腿,卸下了佩刀,被押往刑部大牢。
因朝臣命案牽涉進錦衣衛的人,指揮使陳嘯亦被李忘笙指證其為私心僱己殺人,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紛紛請奏皇上要暫押指揮使陳嘯。
三法司聯合上奏,人證俱在,皇帝應允。
趙元善在含光寺內休息了大半天,加上擦過了藥,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日暮時分,趙元善坐在寺廟門口等裴敬甫。等太陽完全沒入西山,裴敬甫也沒有來。
黃昏欺近,天一點點的暗下來,枝頭掠過幾聲鳥鳴,沒有了香客的含光寺,顯得極為寂靜。
裴敬甫是個極為有條理的人,對時辰觀念亦是如此。這個時候了他還沒有來接自己,莫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趙元善思及此,便再也坐不住,在寺門口徘徊了一陣,還是決定自己回京師。
只是還未下臺階一步,她便聽到不遠處傳來的馬蹄聲。
心突然一喜,她提著裙子小步下臺階,往門口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結束,
晚安。
你們這群死鬼,每天就知道等葷的,哈哈哈。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