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善不清楚裴敬甫要幹什麼, 但他力氣太大,只能憑他拖著走,幾下子就被裴敬甫拖到了床上。
“你要幹什麼?!”趙元善覺得不妙,連忙退到床角。
裴敬甫將她扔到床上之後,回頭扯下兩邊羅帳上的繩索,羅帳落下,裴敬甫沉著臉,一把拉住趙元善的腳踝。
趙元善驚恐萬分,已經容不得她多想什麼, 手腳並用撲打伸手抓她的人,一邊喊驚鵲和尋芳。
但外面的雨勢太大,趙元善的那幾聲喊根本沒有傳出這間房, 就淹沒在了雨聲中。
裴敬甫幾下就制住了亂踢向他的腿,將驚慌的女人從床角拉了出來。
“裴敬甫你放開我, 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
裴敬甫冷笑:“幹什麼?你不是喜歡攔我去路?趙元善,我根本沒有什麼耐心陪你糾纏!”然後去捉她的手。
趙元善害怕他真的要對自己做什麼, 情況緊迫她也容不得多想,在裴敬甫的手伸過來那一刻,一口狠狠的朝他的手咬了上去。
這一口趙元善咬的確實是狠,只聽裴敬甫“嘶‘了一聲,只是停頓了一下, 並沒有放開她。
裴敬甫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耐心,沉著臉揪住她的手反在身後,將她摁在床上。
趙元善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只得動嘴皮子:“裴敬甫,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裴敬甫聽到她的威脅,一隻手抓著她兩隻手腕按著她,另一隻手鉗住她的下頜,側過來與自己對視,冷笑:“我若是真的對你做了什麼,你又能怎樣?我們之間現在是在做戲,但外人可並不這樣認為,我若是真的要對你做什麼,那是理所當然的,誰又能說什麼?趙元善,雖然我不好女色,但我覺得你還是不錯的。”
趙元善被他壓制著無法動彈,只能怒視著他,啐了一句:“下流!”
“趙元善,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我早就告訴過你要適可而止,你覺得拿一個太師千金的身份,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消磨我的耐心?!”
裴敬甫鉗著她下頜的那隻手鬆開,轉而拿起旁邊剛才扯下來的繩子,幾下就將她的雙手和雙腳綁了起來。
趙元善急了,如果裴敬甫真的要對她做什麼,就憑裴敬甫的身手,她不一定能反抗的了。
裴敬甫松開她之後,就站在床邊,看著她在床上掙紮。
趙元善翻了個身,想掙脫那繩子,她也不知那繩子被裴敬甫怎麼綁的,愣是掙脫不了半分,掙紮半天,手腕和腳腕都被勒痛。
她躺在床上,掙紮的沒了力氣,如臨大敵般盯著站在床前的人,微微喘著氣。
裴敬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眼道:“沒力氣了?”
趙元善美目圓睜,“把繩子給我松開!”
裴敬甫根本不理會,輕笑:“果然還是這樣安分,我不喜歡太聒噪的女人,你以後最好識趣一些,我向來沒有什麼耐心。”
趙元善咬緊銀牙,怒視著他,臉因為剛才那翻掙紮染上了一層緋紅。
裴敬甫移目,卻又看到她的衣裳因為掙紮已經鬆鬆垮垮,漏出的小半春光,胸口因為喘氣微微起伏著。他眼眸一沉,喉嚨裡彷彿有一道火,但他沒敢多想,直接拉過被子將她從頭到腳蓋住。
“你待在這裡最好安分一點,我很快就回來。”陸燼絕對沒有走遠,他總得去善一下後。
“裴敬甫!你給我站住,你綁著我算怎麼回事?!你這個無恥小人!”趙元善被蒙在被子裡,大聲辱罵,卻沒有再得到那人的回應。
接著,便是門被合上的聲音,房間裡又恢複了一篇寂靜。
趙元善艱難的從被子裡鑽出腦袋,喘著氣,手腳依然被緊緊束縛著。
她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即便是前世那數十年,即便被天狼人綁架的時候,也未曾被這樣粗魯的對待過。
趙元善知道裴敬甫性子冰冷,卻也不知道他發起怒來,是這樣的粗魯無禮。
她不過是要他說清楚幾句話而已,沒想到他的脾氣卻臭到這種地步,還拿繩子綁她,今夜她都不知道,他的怒火到底從何而來。
裴敬甫悄無聲息按照陸燼逃走的那條路追出去,雨勢未減半分。裴敬甫撐著傘,站在街道中央,步子放緩,接著突然停了下來。
身後一道厲風破雨而來,直逼他身後。
鋒刃離他背心三尺之際,他丟掉手裡的傘,轉身之際拔出佩刀,與襲來的那把刀兵刃相撞。
空中驟起一道雷電,將雨中二人徹徹底底的清晰照映。
陸燼隔著雨簾,笑了一聲:“裴大人,果然還是介意陸某夜闖嫂子內閣,下這麼大的雨,都要出來尋陸某。”
裴敬甫冷冷說道:“陸大人這個時候還是徘徊在裴府後面,難道不是又想做點什麼偷雞摸狗之事?”
陸燼道:“你不是怕我找到不利於你的東西,所以才出來尋我?”
“同僚之間,刀劍相殘只會讓真正的兇手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