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朝廷之間的事情, 趙元善也知道陸燼不會跟她多說這方面的內容。“只憑這一點?據我所知,此案六扇門也界入,那就證明此案也與江湖中人有關。”
趙元善心中根本不敢確定,她對此事還不是很瞭解,若真的跟裴敬甫脫不了幹系,那就是與父親脫不了幹系,裴敬甫那邊可以暫時不是威脅,但若是讓外人查到裴敬甫的頭上,還有朝中一些有心人的順勢牽引, 讓父親進退兩難,成為眾矢之的的話,豈非棘手?
陸燼剛想接著說什麼, 只聽門突然被人大力踢開。
少了那層隔閡,門外的大雨聲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趙元善和陸燼雙雙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起, 望門外看去。
趙元善看到門口站著的人的時候,下意識撥出聲:“裴敬甫?”
陸燼按住腰間的刀鞘, 警惕的看著門口的人。
裴敬甫原本臉上的那絲擔憂在看到房間內二人的情形時,徹底消失不見。
看到只穿著中衣的趙元善,冰冷的眸色更沉了幾分。
趙元善突然間有些無措,看到裴敬甫的臉色的時候,甚至還有一些莫名的慌亂。
“陸大人, 深更半夜,你在內子的房間裡做什麼?”
今夜的雨勢太大,一時之間, 陸燼竟然沒有察覺裴敬甫會突然回來。
不過被抓了現行,陸燼也沒有逃避,故作輕松一笑:“陸某真是沒有算準時間,沒想到裴大人會突然回來。”
裴敬甫眼裡驟起一道殺意。
陸燼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陸某深夜與令夫人閑聊,裴大人看起來很不高興。”
“你覺得呢?”裴敬甫平靜的聲音裡卻透著讓趙元善發憷的寒意,此刻她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得緊張的望著爭鋒相對的二人。
裴敬甫冷笑:“陸大人即便是想來裴府做客,盡可以光明正大的來,而如今陸大人這個點和這身行頭,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陸燼聽罷,似笑非笑道:“之前錦衣衛總有許多人羨慕裴大人娶了趙太師的掌上明珠,陸某今日一見,趙家大娘子生的的確漂亮。”
裴敬甫眼中驟起一道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刀朝陸燼襲來。
陸燼迅速拔刀格擋,卻被裴敬甫的力道生生逼退幾步。
裴敬甫這一招來的突然,徹底打破了之前凝滯的場面。趙元善忙退到床邊,驚慌失措的看著突然糾纏在一起的二人。
陸燼之前從未與裴敬甫交過手,雖然聽說他身手不錯,但到底實力多少他從不清楚。但眼下裴敬甫襲向他的這一刀,力道的確讓他感覺有點吃力。
他能感覺的出來,若是正面與裴敬甫交鋒,自己定會吃虧。更何況現在裴敬甫對他並不高興。
陸燼也自知理虧,自己大半夜悄悄潛入人家的府邸,還跑到人家媳婦兒的房間裡,換做哪個男人誰會高興?眼下自己還是先脫身最為重要,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
陸燼擋住裴敬甫那一刀之後,腳藉著牆壁的力道淩空一躍,翻到裴敬甫身後,迅速抓住了床邊的趙元善。
裴敬甫沉聲警告:“放開她。”
陸燼一手揪住趙元善的衣襟,一手持刀架在趙元善的頸側。輕聲笑了笑:“裴大人,你這樣不大好吧?我可從沒有冒犯過你媳婦兒。”
“裴某覺得,陸大人有時候總是喜歡庸人自擾,總得吃點虧才知道後果。”
陸燼道:“裴大人是在威脅陸某?”
看到裴敬甫在慢慢靠近,陸燼抓著趙元善,接著說道:“趙太師並不信任你,如果他的掌上明珠真的在你的手上有什麼閃失,你覺得他會不會放過你?”
“以這種事情要挾我的人,你不是第一個,陸大人,你覺得裴某會在乎這種事情?”
陸燼神色一僵,抓著趙元善往視窗的方向慢慢挪過去,“裴敬甫,你真是狠,連自己媳婦兒生死都不顧?聽說她還是有身子的,嘖嘖嘖。”陸燼在趙元善耳邊說道:“趙家大娘子,你得重新想想自己是不是嫁錯人了。”
陸燼退到窗邊,退無可退,如果裴敬甫真的要出手,勢必會驚動裴府裡的人,到時候他這個南鎮撫使的臉可真就難看了。
陸燼有點無奈:“裴敬甫,今夜是我理虧,但你一定要弄得大家都很難看嗎?”
“陸大人夜闖別人家中之時,可也會覺得難看過?”
陸燼沒了辦法,“裴敬甫,算你狠。”
說罷,在裴敬甫距離他還有兩步之遙的時候,將趙元善重重推向裴敬甫,然後迅速破窗而出。
陸燼推她那一下的力道是十足十的大,趙元善腳下幾乎飄了起來,整個人失了力撲向裴敬甫。
裴敬甫接住她,踉蹌了兩步。
趙元善的身軀緊貼著自己,即便隔著衣物,但他還是能感覺的到她胸前那兩團柔軟,她身上隨之撲來的沁人香氣在他鼻息之間縈繞,攬著她腰肢的手一僵,竟有些不願放開,隨之而來的是心底逐漸燃起的那一抹異樣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