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某認同。”
二人停頓片刻,同時收了兵器。
“陸某一定會在此案盡心竭力,不管背後是什麼人,只要是兇手,陸某一定會將他揪出來,還右軍都尉和副都禦使兩位大人一個公道。”
“裴某也會全力以赴。”裴敬甫道,“陸大人為人正直,只是有時候看待問題,過於片面和武斷。”
“怎麼,裴大人是質疑陸某的能力?”
裴敬甫沒有再說其他的,“此案牽涉朝廷官員,裴某身為北鎮撫司鎮撫使,也定會全力以赴查出兇手。”
陸燼冷笑:“可別到時候是賊喊捉賊了。”
“不知道陸大人為何認定此案一定與裴某有關,但事實上,那二位大人的死與裴某的確沒有任何關系。陸大人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日後不要再做出深夜潛進別人家中的事情,傳出去,會有損陸大人的名譽。告辭。”說罷,拾起地上的傘,準備離去。
“裴大人家中那位太師千金可不一般,陸某真不知是該替裴大人惋惜還是慶幸?”
裴敬甫停下腳步,微微側首,“那於你無關。”
說罷,大步流星離去。
裴府縱然有趙震的人,但裴敬甫基本摸清那些人所處的位置和行蹤,所以來來去去,並無人察覺。
他從窗子外翻回房中,趙元善躺在床上身子側向床裡面那頭,被子蒙了她大半個腦袋,一動不動。
裴敬甫喚了她一聲:“趙元善?”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他,裴敬甫眉頭一皺,匆匆走到床前,掀開她的被子,將她搬了過來,卻看到她正紅著眼,冷冷的看著自己。
看到趙元善哭過的眼,裴敬甫瞬間有些錯愕,搬著她身子的手僵在那裡。
他沒想到她會哭。
沉默了會兒,他還是如常肅色:“我叫你為什麼不回我?”
“我為什麼要回你?”趙元善身子一錯,晃開他的手,因為剛才哭過,所以這會便自然而然的低低抽泣了一下。
聽到她這聲抽泣,裴敬甫站在床邊,突然僵滯。
看到她綁在身後的手腕被勒出幾道紅印,裴敬甫的心裡突生幾分愧意,其實他也沒想到會因為這樣惹哭她。
“我給你松開。”說罷,便要去解綁著她的繩子。
趙元善卻躲開他,仰了個面:“你想綁就綁?想解就解?裴敬甫,你以為你仗著自己身手不錯,就能為所欲為?錦衣衛的人,都是喜歡這麼恃強淩弱的?!”
“你……!”他本想回她什麼,但看到她眼淚又隨著她的話落了下來,便就不忍與她爭吵什麼了。
裴敬甫從來都沒怎麼見過女人哭,他一直覺得女人哭起來十分聒噪惹人心煩,以前雖然也見過,但並不有看到趙元善哭的時候的這般心境,趙元善模樣漂亮溫順,哭起來的時候楚楚可憐,不矯揉造作,只能讓人心生愛憐,哪怕是裴敬甫這般的男人,心裡也能生出幾分動容。
縱使裴敬甫再沒有耐心,現在見她哭的傷心也別無辦法,但他嘴上並不輕易放軟,坐在床沿,看著她,“那你想如何?”
“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你有本事就一直綁著我,不要松開,讓別人都知道你是怎麼對我的,讓我父親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裴敬甫臉一沉,說不出一句話。
他不能真的拿她如何,誰叫她是太師之女?她耍起賴來,他更不能拿她如何。
趙元善現在討厭他,自己躺在那裡哭,裴敬甫只好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她,不再說一句話。
趙元善哭了一場,心中的委屈哭了幹淨,其實她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喜歡哭的女子,只是頭一遭被人這樣對待,覺得委屈罷了。她手腳被綁著,騰不出手擦眼淚,只好側臉擦在枕頭上。
裴敬甫見狀,從懷裡掏出一方棉帕,剛掏出來,動作一滯,但還是替她擦了眼淚。
棉帕有些潤,有些涼,趙元善頓了頓,沒來得及反應什麼,才發現他身上淋濕了。
趙元善頓了頓,沒好氣的說:“你渾身濕著,怎麼還坐在我的床上?”
裴敬甫停了手上的動作,從床邊站了起來,問她:“哭完了?”
趙元善瞪著他,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主要還是得長得好看,要是別人哭,裴哥看都不看一眼。
今天下午在畫裴哥,小小摸魚,到時候放文案你們自行觀賞,作者心中的裴哥,沒有用太多語句來描寫,那你們就看畫吧哈哈哈,到時候不喜歡也要輕輕的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