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小鹿——店長。
流口水的大尾巴狼——男朋友。
這是店長爸爸手機的備注。
店長說:“等你回家,看看你爸是怎麼備注你家關先生的,發出來讓大家笑笑。”
阮佲想了想悄摸摸拿出手機,問了阮媽媽,但還要先打聽護寶神手阮爸爸在不在周圍。
放心,你爸被我趕下去買菜了,沒半小時回不來的。
阮媽媽打包票,阮佲放心了,他爸總有一種兒子來了就會把老婆搶走的錯覺,每次看阮佲不像看兒子,倒像在看情敵——且是一生的情敵。
一開始是小情敵,睡中間,硬生生隔開了一條道,想摸摸老婆手也不行。
後來長大後便是大情敵,離開了家也時時讓阮媽媽記掛,做了好吃的給兒子,土特産給兒子,就算不喜歡的襪子也是給兒子,阮爸爸咆哮說:“給我啊!”
始終背了一路的鍋的阮佲已經放棄掙紮,阮媽媽捂著嘴說男人啊——就那個德行,別管他,誒,你要問我什麼來著?哦,對,你爸對小關的備注是吧?我告訴你啊——
阮媽媽解了鎖,:“哦,手下敗將。”
“啥玩意?”阮佲懷疑自己的耳朵。
“就是手下敗將啊。”
“哪門子的手下敗將啊……”
“哦。不就是他愛人沒你爸愛人漂亮麼,可不是手下敗將。”阮媽媽啃了口蘋果。
“媽——”阮佲揉著額角。
“誒——乖兒子,啥事,說,別磨磨唧唧的。”
“我是我爸親生的嗎?”
阮媽媽嘿了一聲,“你這孩子,還能垃圾桶裡撿回來的?撿回來也不能這麼醜啊。”
“您還記得您曾經誇兒子水靈,臉蛋不差嗎?”
阮媽媽皺眉,想了會說:“是嗎?年紀大了,不太記得了,要不你幫我回憶回憶?”
阮佲一口氣沒上來,只聽見對面的阮媽媽啃了蘋果後嫌棄蘋果太酸的抱怨聲,“太後您繼續,小的告退。”
“跪安吧,小佲子。”
後來他問小鳥,摸著自己的臉,對著鏡子照了半天,這眼睛像阮媽媽有神,這小鼻子小嘴的哪個不是結合了阮媽媽和阮爸爸優良基因,“我爸居然還嫌我醜?他難道忘了自己前幾年發福,九九歸一,被我媽嫌棄成什麼樣嗎?”
阮佲對著鏡子不可置信,關聞鳩快被鏡子裡齜牙咧嘴的孩子逗死了,整個人都在抖,又一面說:“沒事,等以後我給別的人備注個手下敗將,和他說你愛人沒我愛人漂亮。”
阮佲叉腰,說他馬後炮,一屁股坐在洗衣盆前,說:“別給我笑,你看看你!”
他指著面前的兩個大臉盆,前半段在關聞鳩臉盆裡,後半段在阮佲的盆裡,“我真是不知道你洗個床單還能這麼玩?是不是覺得只放金紡,輕柔抱一抱,灰塵跟我走啊!”
阮明像個小火龍,一邊搓一邊數落,關聞鳩任命聽著,這人心裡一旦有了甜蜜的負擔,便生出了賤骨頭,小孩樣的一邊認真搓著床單,指關節也是紅紅的,小泡沫們在空氣裡飛,嘿呀飛起來,或者嘿呀我跳水了,跳進了盆裡的水,噘著嘴數落出來,篤篤篤機關槍掃射,關聞鳩便對這樣子怎麼愛怎麼來,又身高腿長,只需稍稍傾過身,就把喋喋碎碎的嘴堵住了。
一個又長又黏,充滿肥皂澀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