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最近不太對勁,總是憂心忡忡,老是拿著惡心人的擔憂眼神看著關聞鳩,完了後長嘆一口氣。
護士長逢人便說咱們這醫院裡最不靠譜的就是於醫生,看看關醫生,一個學校畢業的怎麼那麼不同呢?
小護士猜於醫生大概來大姨夫了。
嘖嘖。護士長搖著頭,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一天正常就不錯了。
後來大家都拿很微妙的眼神看著老於。
老於再次嘆口氣,換了一邊撐下巴,“給小的賞點咖啡。”
“你確定?”關聞鳩問。
“咋的啦,還不準我喝點咯?”
關聞鳩閉口不言,到了點在一次性杯子裡,老於看也不看一口悶,突然跳起來:“什麼玩意!不是你改口味啦!這放了多少糖啊!”
關聞鳩聳聳肩,老於轉頭灌了一杯水,“你家那位幹的?”
“哦——聰明啊。”
老於一臉見鬼的神色,“啥玩意,別和我說這幾天你就喝這麼一杯甜的咖啡啊。”
“不然呢?”
“你還真能忍。”老於搖頭。
“也就今天。”關聞鳩合上蓋子。
這麼一說老於心裡有數了,狗改不了吃屎,老於改不了賤性,問:“你別是做了什麼嗯……咳,懂?”
關聞鳩看著他臉,眯起眼說:“你對我們兩個私生活很感興趣?”
老於渾身一冷,炸起來:“小的不敢。”
“滾吧。”
老於一點塵也不帶趕緊溜了。
說到咖啡,阮佲似乎很熱衷於在家各種折騰,有時候自告奮勇地早起,第一次關聞鳩還沒防備,咖啡被阮佲偷偷放了糖,算是小小的惡作劇,等他在醫院喝上第一口時才知道上當了,這孩子端得一張乖巧的臉蛋,卻有時也氣人,喜歡添亂子,回去後被抓住又哇哇不肯承認。
為了一杯咖啡兩人鬥智鬥勇的,有兩次正巧被抓住,小爪子不老實,躡手躡腳的,大牙學壞都是跟阮佲學的,跟在後頭一樣一樣的,探頭探腦,以為誰也看不見。
唯獨丸丸乖極了,挺會撒嬌,關聞鳩有時候摸著兔子腦袋便想要是家裡另兩個不這麼混世魔王就好了。
阮佲被抓住還不放棄,後來關聞鳩再從裡頭喝到甜味眉也不動幾下,一杯全喝完了。
只是回家後不免拎著阮佲就往屁股上揍去,屢教不改,蹦得歡實。
關聞鳩一頓,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往包裡摸進去。
噶幾——吱呀——吱呀——
捏在手裡是大牙的咬咬膠。
它晚上喜歡咬咬咬,四條腿亂蹬,把自己在地板上轉了個圈,然後大家看著它,它才曉得往沙發底下埋個鼻子遮一遮。過不了幾分鐘,它又開始蹬著轉圈。
橫著走的脾性挺像阮佲。
也因此它才撅著屁股將咬咬膠塞進了關聞鳩的公文包裡。
關聞鳩面無表情地捏了一把咬咬膠,新買的雞頭咯咯咯咯朝著男人叫著。
他木著臉把雞頭咬咬膠塞回包裡,晚上回家後,朝他跑來的大牙感受到一股寒意,還沒轉屁股就被男人一手撈了起來。
“你一回來就抱它。”阮佲撇嘴。
關聞鳩無奈,過來親他臉頰,大牙以為自己也能淘到個香吻,不想關帥哥轉頭就變了臉,被拎到牆角,臉上的褶子顯示出一隻黑柴的無辜。
它顯然沒有料到突如其來的發難,很明顯的是別人家的孩子和自家的孩子終歸是兩樣的,當它變成自家孩子時,便是用毫不客氣地管教代替如沐春風地笑摸狗頭。
阮佲一見大事不好,抱住懷裡的丸丸趁著沒發現往自己小窩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