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探出腦袋,馱著丸丸的大牙看到了,阮佲斜眼,突然舉起手,大牙頓覺一緊,飛快地溜了,隨後又岔開腿往後看去,萬好,屁股保住了。
紅著嘴的阮佲瞪了眼關聞鳩,催促快點洗,關聞鳩不得不小聲說了句:“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繼續放回洗衣機呢?”
阮佲搓著的手一頓,又大力搓洗起來,關聞鳩懂了閉上了嘴。
阮媽媽知道兩個人同居的時候,十分誇張的捂著臉,拿阮佲當小紅帽似的,突然擔心起貞潔起來,阮佲臉一紅沒好意思說,但阮媽媽十月懷胎生下的熊猴子,這個反應一瞧便是有了什麼,壓低了聲音問:“咋樣?屁股好了沒?”
阮佲鬧了個大紅臉,他扭的時候沒覺得害羞,偏這時候調侃一下就羞得不行,當下就給阮媽媽求饒,“媽誒——我給您求饒,這問題你也問得出來……”
“我關心我兒子啊!”阮媽媽說,“你羞個什麼,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成年人,就該拿成年人的樣子出來談話,你這遮遮掩掩的有個什麼意思!”
阮佲被阮媽媽從頭嫌棄到尾,“我跟你講,這人啊要幸福!更要性福!性!性!知道伐!”
阮媽媽怕兒子耳朵不好使,聽不進心裡去,重複了好幾遍,加上重音,阮佲忍不住說:“我知道了,你兒子最幸福!好了吧。”
“忠言逆耳……噯,我老了,兒子嫌棄我了。”
“誰嫌棄你了——小兔崽子和你媽說什麼了!”
阮爸爸——耳朵很尖,總能找到空逮著機會訓兒子一頓。
阮媽媽回頭捂住聽筒,瞪:“嘿,我說你最近怎麼這麼煩的啊,我和兒子講話,你偷聽啊!”
“什麼偷聽,我這哪叫偷聽!你的電話我還不能聽嗎!”阮爸爸嘴硬。
阮媽媽這麼一聽就不舒服了,叉腰不滿:“我的電話你當然不能聽!那還叫什麼隱私,隱私都沒嘞!”
阮爸爸說:“我跟你,誰跟誰啊!要不要這麼講究隱私。”
阮媽媽一聽,氣大了,只轉頭和阮佲說我和你爸吵會架,掛了!
阮佲猝不及防被掛了一臉,問:“我爸媽萬一鬧離婚怎麼辦?”
這話說得,嚇得新來的兼職小夥子真以為家庭巨變,當下同情起來,店長翻了個白眼,拍拍新來的說:“別聽他的,他爸媽感情好著呢,他這是被秀恩愛秀了一臉,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阮佲斜了一眼真臭美照鏡子的店長,店長做新娘功課,每天——每一秒都覺得自己在以光速的速度變美,每天抓著阮佲問,新來的兼職生小石也被抓了幾次,大學生沒談過戀愛,忙著打工,頭次離女性這麼近,都被逼得結巴了,阮佲看得真覺得作孽。
店長撲粉,補口紅,拎著包就說要走了,約了小梁去試婚紗,這約莫也不會敬業再回來,試了衣服累了就該犒勞自己,至於店,拿店長的話來說——有錢,管夠。
店長裹著香風揮手說再見。
小石規規矩矩回了店長,而阮佲卻連個眼神也覺得浪費。
小石尷尬地撓撓頭,他和阮佲不太熟悉,才見了幾次面,一個人默默地整理書,過會阮佲說:“我幫你。”
“店長怎麼把你騙進來——啊,不對,招進來的?”
“啊?”小石起先覺得不太對,後來不好意思說:“這門口貼著呢。”
阮佲一瞧,這店長把原來貼在店門後的招聘啟事原封不動貼上去,紙也沒換,這飽受了多少的風吹雨打,便是紅油漆事件,這張紙也全須全尾的下來了,這是要鎮店之寶的紙才啊。
“這麼舊的你也信了?”
“這個……我也是抓瞎試試的,店長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