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還談什麼兔子、案子、花鑫幾步跑到溫煦面前,把人摟住,湊上去蹭蹭鼻尖。這一下,差點把溫煦的魂兒蹭出來。
溫煦還是沒習慣跟老闆這麼親密,可是又捨不得遠離他一毫米的距離,努力讓自己大方些,撫上胸膛,跟想象中一樣的結實,溫暖。
低沉的嗓音好像一根羽毛輕輕拂過,夜色幽深,一盞燈、一雙人、投落在牆上的影子漸漸變成了一個……
第二天早上,溫煦的生物鐘準時在六點叫醒了他,抻了個懶腰,趿拉著鞋,腳步輕快地走出房間。
七點半,溫煦推開花鑫臥室的房門,本以為他還在睡懶覺,卻看到花鑫穿上了白襯衫,正準備係扣子。
“你什麼時候起的?”溫煦走到花鑫身邊,將掛在一邊的毛衫衣掛拿了起來遞給花鑫。
花鑫很愉快地靠上去,輕吻了溫煦的嘴角:“早上好。”
溫煦紅著臉,靦腆地回道:“嗯,早上好。”
溫煦想,已經開始談戀愛了,是不是應該做一些以前不會做的事?起了這個心思,溫煦放下手裡的東西給花鑫系起了釦子。花鑫垂眸看著他,眼裡蕩開一層一層的濃情,像是初春的和風絲雨,又像是盛夏的豔豔驕陽。
溫煦只管低著頭做活,不敢抬起頭跟那雙眼睛對視。可如此一來,入眼的都是兩片衣襟間的成熟身體。
花鑫的身體很好看,緊致的胸膛,碼得整整齊齊的腹肌,隨著一顆顆釦子被繫好,一片春光也被掩了去,獨留下領口的一顆,以及裡面凸出的喉結。溫煦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
花鑫一直看著溫煦,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紅潤,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會系領帶嗎?”
溫煦假裝一本正經地問:“穿這麼正式,等會去哪?”
“查案。”花鑫隨後回答。
“查案還需要穿這麼帥?”溫煦脫口問道,是因為當真覺得有點古怪。
花鑫挑挑眉:“我很帥?”
“你一直很帥。特別是穿白襯衫,賊帥!”
花鑫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捏起溫煦臉頰上的肉,問道:“那你看,我能不能迷倒白月?”
溫煦聞言一愣:“白月?你要要去見她?”見花鑫點了頭,溫煦的表情馬上嚴肅了起來,手指飛快地解開了繫好的扣子,“見她穿這麼帥幹啥脫下來,穿你平時剪草坪那身衣服。”
“別脫啊。”花鑫抓住溫煦的手,說:“今天的主題是美男計,你我總要有一個豁出去,我可捨不得讓你去。”
溫煦蹙著眉,反問:“真的假的啊?”
“假的。你再怎麼打扮,白月也不會看上你。所以……哎呦我去,你怎麼說踢就踢?”
花鑫的實在話惹得溫煦動了脾氣,一腳踢中她的小腿,轉身走了。花鑫捂著腿,一步一顛地追上去:“溫煦,開玩笑呢,我穿成這樣不是為了去見白月。溫煦,你聽見我說話沒有?”
溫煦在一樓朗聲回道:“沒聽見!”
最後,花鑫還是穿的很正式出了家門,溫煦也沒再問他到底要去做什麼一定要穿的這麼正式。溫煦關注的重點在,花鑫見白月是什麼目的,對此,花鑫賣起了關子,讓溫煦猜一猜。
“愛說不說!”溫煦猜了幾次都落空後,半是賭氣半是嘻哈地說。
半個小時後,他們到了醫院,可惜天公不作美,今天白月輪休。溫煦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麼辦,或許應該催促老闆趕緊把需要穿西裝才能辦的事趕緊辦了。花鑫開啟手機鼓搗了兩下,說:“走著。”
“去哪啊?”溫煦一路小跑才跟上大步流星的花鑫,一直跟到上了車,自家老闆也沒說要去哪裡。
“老闆,你能吭個聲嗎?咱們到底去什麼地方?”溫煦抓著花鑫的手臂,追問道。
花鑫笑眯眯地說:“釣魚去。”
溫煦不會認為花鑫當真要去釣魚,使勁捏了一下:“說明白點。”
“今天早上,那個誰誰帶著白月去水庫釣魚。咱倆也去湊湊熱鬧。”
這一刻,溫煦的腦子裡跑過好幾種猜測,基本上都很靠譜,可是仔細想想又都不是很靠譜,歸根結底,還是花鑫為什麼一定要見白月。昨天不是剛剛查到汪厲販毒嗎?難道今天不是應該順著這條線查下去?
見溫煦一副疑惑的表情,花鑫說道:“汪厲販毒估計是板上釘釘,那朱明海呢?你覺得他能幹淨嗎?如果他不幹淨,那白月呢?現在,汪厲死了,朱明海昏迷不醒,我們能調查的人只有白月。所以,我必須見到她。”
溫煦抓著花鑫的手慢慢放開,心事重重地靠在座椅背上。思緒飄遠,有悲傷,有惋惜,還有恨其不爭!
如果拋開白月涉案人關系者的身份不談,溫煦是很欣賞她的。情深義重,性格開朗,心胸豁達,這樣的女孩子應該有個美好的未來才對。可是,白月偏偏選擇了守護朱明海,甚至做好了為他送終的打算。如果朱明海就這樣昏迷個十年八年呢?
想到這裡,溫煦又想到了錢文東的那個弟弟——穆淵。
穆淵也是個痴情的,白月深愛著朱明海,穆淵就不離不棄地愛著白月。要說不是一人家不進一家門吧,好像也不對。可這倆人對待感情實在太像了。如果,有一天白月昏迷不醒,穆淵會不會也等她到天荒地老?
這樣的兩個人會有好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