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秋困得都不行了,揉了揉眼睛,呢喃道:“夫君起的真早。”
範瀚毅這才知道,這小家夥是醒了,道:“為何多睡一會兒?”
貝秋打了個哈欠,聲音就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道:“今兒個答應了夫君,要與夫君一同山上打獵,便不會食言。”
透著外面星點的光線,範瀚毅看著依舊睡眼朦朧的貝秋,燃起了寵溺之心,這小家夥真的太可愛了,他上前揉了揉貝秋的頭發道:“若是沒睡醒,便再睡會兒吧。”
“貝秋睡醒了。”說著話呢,哈欠又找上門了,她責怪的看了一眼範瀚毅嬌嗔道:“都是夫君說貝秋還未睡夠,你看著瞌睡蟲,纏上貝秋瞭如何是好?”
“為夫的錯。”範瀚毅幾乎是下意識的說道。
貝秋撲哧一聲又笑了。
範瀚毅頓時覺得有些可惜,如今房中那麼暗,他看不清貝秋的笑容。
等貝秋洗漱完,最終還是晚了些,天已經慢慢亮了,兩個人告別了範父範母,範瀚毅揹著一個碩大的竹筐,貝秋拿著一個小籃子,就上山了。
範瀚毅的家畢竟是一個小山村。
後山雖說也不小,但是耐不住山下的所有村子都窮,山上打獵的雖然不多,但也不在少數,一些年輕氣壯的小夥兒,都會上山來碰碰運氣,有的時候不單單是打獵,還要和尋常的獵戶搶奪獵物,所以來晚了,或許什麼都沒有了。
兩人一路上山,已經看到有一兩個人扛著射殺的山雞,野兔,往山下走了。
“夫君,果然是貝秋拖累你了。”貝秋頗感歉意,倘若是範瀚毅自己上山,此時應該有收獲了。
範瀚毅揉了揉貝秋的小腦袋,道:“無礙,今日權當帶你來玩玩。”
“這山上有哪些動物,難道只有這些野雞野兔嗎?”貝秋來這裡幾天了,似乎也就這些東西。
“這山上獸類不少,野豬,野鹿,豹子,穿山甲等等,但願意進入山林深處的並不多,山林深處有一個湖泊,大多數兇獸都棲息在附近,那四周繞著不少的毒蛇,毒蠍,稍有不慎就會有性命之憂,這山野之地也極少郎中,所以大多數人,也就在外面尋些野雞野兔,換些食物,或者到鎮上,城裡賣給需要的人。”範瀚毅慢慢的解釋道。
貝秋有些詫異,問道:“整個山中,只有那一處有湖泊?”
範瀚毅點頭道:“這已經很好了。”
正當貝秋要說什麼的時候,範瀚毅的耳朵動了動,眼睛迅速的看向右前方。
貝秋一看他這個模樣,也迅速閉上嘴巴。
她清晰的看見,草叢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小心!”範瀚毅喊了一聲,一把摟住貝秋的腰,直接將她抱起來,一個旋轉,落在了他的懷裡。
還沒等貝秋反應過來。
只聽耳畔傳來哧啦一聲,她側面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手臂的衣服已經被直接劃破,哪怕是被範瀚毅一下子抱住脫身,那種危險感,還是籠罩著她的全省。
貝秋嚇得緊緊抱著範瀚毅的脖子,冷汗剎那間就流下來了。
回過神來的貝秋回頭一看,一頭滿身硬毛的棕色野豬,出現在兩人的面前,野豬的嘴巴上兩顆獠牙還掛著口水,那雙眼睛盯著一瞬不瞬的盯著兩個人,鼻子隨著呼吸喘著粗氣,渾身的鬃毛都立著,兇神惡煞的模樣,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兩個人撕碎。
“野豬竟然這麼快的速度?”貝秋驚呼,擔憂的看向範瀚毅,“夫君,怎麼辦?”
範瀚毅將貝秋放下,拉到了自己身後,道:“你給為夫帶來了好運氣,竟碰到了一頭野豬,如此這幾個月的生計便有了著落,秋兒,你找一處安全之地休息片刻,為夫來收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