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秋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向後退去。
那隻野豬對範瀚毅是一點都不客氣,撒腿就沖著他撞了過去,看著範瀚毅紋絲不動的模樣,貝秋嚇得趕緊用手捂住了眼睛。
只聽見野豬嗷的一嗓子慘叫一聲,貝秋才將指頭縫開啟一些,偷偷瞄過去。
範瀚毅赤手空拳,雙手抓住野豬的獠牙,幾乎在一瞬間,直接將野豬摔在地上,順手從腰間拔出一柄砍刀,用力的劈向野豬,野豬的速度極快,四條腿一瞪,直接從地上翻起來,很利落的躲過了範瀚毅的一刀,再次撞向範瀚毅!
“夫君!”貝秋尖叫一聲。
範瀚毅身子一閃,單手支撐在野豬的身上,一個翻身就上了野豬的背部,雙手舉起刀,刀起刀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野豬的嚎叫聲不斷,在林子裡開始瘋狂的亂竄。
貝秋嚇得緊緊靠著樹,一動不敢動。
一溜煙的功夫,野豬和範瀚毅都消失在了貝秋的視線中。
貝秋此時已經滿身大汗。
靠著樹虛弱的滑坐在地,努力的呼吸,嚥唾沫……
她忽然很想念上一個任務,這系統是不是出問題了?需要武力值的時候,是一個身嬌體弱易推倒的妹子,不需要武力值的時候,那武力值報表堪比漢子!不過轉念一想,上一世的智商……算了,在古代如果是那智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秋兒?”範瀚毅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貝秋的身旁,看著貝秋被嚇得蒼白的臉,有些愧疚,道:“嚇著你了?”
貝秋這才回過神,連忙問道:“可傷著了?”
範瀚毅心頭一軟,道:“區區畜生,如何傷為夫。”
聽到這話,貝秋才算鬆了口氣,目光落在一旁已經沒有氣息的野豬身上,眼睛驟然一亮,“哇,夫君真厲害,這麼兇猛的野豬,也抵不過夫君。”
聽到貝秋的贊賞,範瀚毅的面色更加的溫柔,“今兒收獲不小,這野豬怕是無意中從山深處跑出,讓我們撿了個便宜。”
他沖著貝秋伸出手,貝秋也直接抓住範瀚毅的手,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雜草和泥土,就看見自己手臂的衣服被劃破,貝秋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沮喪道:“野豬可真不是好東西,這可是剛做的新衣……”
“未傷著就好,等這只野豬賣了,為夫為你新做身衣裳。”範瀚毅順手就將野豬抗在了肩上。
貝秋嘟起嘴唇,道:“如今年年災荒,哪有衣服破了就要做新衣裳的道理?倘若當真如此了,公婆怕是就要說貝秋不懂持家,要給夫君納妾了。”
範瀚毅失笑的看著貝秋,不懂這小家夥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隨後貝秋又道:“待貝秋掙了銀子,再做一身好看的衣裳好了。”
“你呀。”範瀚毅無奈的搖了搖頭,如今鐵骨錚錚的男子,都在為一口飯發愁,一個女兒家如何掙錢?
兩人到家,竟也是下午。
貝秋本身就體力不佳,再加上之前受了驚嚇,如今是餓得前胸貼後背,範父範母一看兩人會來,趕緊將新蒸出的饅頭遞給了兩人,貝秋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一個,粗麵饅頭沒有任何味道,但她卻覺得格外的香。
後來才知道,二老將範母年輕時候陪嫁的一個鐲子讓人拿到鎮上去抵押了,換了些粗麵回來,想著貝秋剛剛進家門,蒸些饅頭免得吃不習慣。
二老看到一頭野豬,也是高興的不得了。
貝秋被範瀚毅安排坐在旁邊看著,他們三人就開始處理這只野豬,給這只野豬剃毛,然後再一根根的拔刺兒,貝秋提問為什麼不把野豬皮直接拔下來,三個人的口徑很統一,豬皮可以和肉一起賣個好價錢。
當範母聽說,在山上發生的事情,趕緊詢問貝秋可否受傷。
範瀚毅提議,傍晚的時候,一家人去村口那邊,擺一個攤子,說一場皮影戲,讓貝秋緩解一下今天在山上的壓抑心情,也正好滿足貝秋想要看皮影戲的願望。
高興的貝秋差點蹦起來給範瀚毅一口,真的是太瞭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