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發情期, 為何會由貓轉到人身上?!
霍清怡磨牙心惱, 身軀在微抖,熱潮一波波。身為貓時, 發情期尤為痛苦, 但化成了人後……
如嗑了媚藥般!
她粉面含春,狠狠咬牙, 緊抱著軟枕, 跨過蕭湛堂下床,墊著腳尖偷偷摸摸的,小心地躺入清池裡,直至冷水漫上身, 才閉上眼長松一口氣。
喵嗚~噓服啊!
水面上散開圈圈漣漪。她窩在水中軟椅上, 全身心放鬆下去, 昏昏然不知今夕是何年。怪不得,大豬蹄子沐浴時, 總喜歡躺入這裡。
蕭湛堂側坐清池邊,呈現在他眼裡的, 是一名白嫩少女。她每一寸恰到好處,彼時正閉著眼,白玉般的臉上含著粉霞, 口角間淺笑盈盈。
須臾, 她輕蹙娥眉,雙腿交叉放著,偶爾低低吟了聲, 竟是柔媚入骨。
這羞恥的叫聲!她一臉羞澀,滿面通紅,心裡萬分著惱。忽的,一串水珠落在她的頭上,自兩側滑下去,滴在了清池裡。
她正慾火難耐時,心裡一個激靈,倒清醒幾分,便翻了個身,頭往冷水裡一浸,水花蕩漾。
“噓……”霍清怡面如紅潮,熱汗涔涔,一顆心跳得飛快,意志陷入天人交戰中,水珠滴答落著,無意間對上蕭湛堂似笑非笑的臉。
“大、大豬蹄子……”霍清怡口吃道,驚惶無措,忙坐起蜷縮成一團,“不對,陛下,半日不見,甚是想念!”她一手抱胸,又伸出一隻爪,去拿岸邊的軟枕,然而有一隻手按在上面。
蕭湛堂面色從容,拿過軟枕,慵懶道:“一早便不見你,去哪裡了?還有,朕的貓妃呢,你藏在何處?以及,你子夜爬入朕的寢宮,意欲何為?”
“陛下,您有我服侍呢,要一隻貓作甚?”霍清怡裝傻充愣,摸上他的手,又飛去幾個小媚眼,“長夜漫漫,我自是洗白白了,給您侍寢啊!”
反正他身有隱疾,她無所畏懼。
然而一沾上他的手,她心裡一個蕩漾,情潮如巨浪奔湧。這小手又滑又嫩,她好想咬一口!
蕭湛堂冷哼一聲,微揚著下巴道:“痴心妄想。”話一落,他手上一痛,原是她嗷嗚一口偷襲了他。
“鬆口。”他皺眉道,捏住她的小耳朵一提,見她面紅如霞、淚盈欲泣、眉眼含春情,不禁怔了怔。
霍清怡委屈道:“陛下,小女子心儀您甚久,既無法在您心裡留下痕跡,便只能在您身上狠狠咬一口……好讓您能記得我。”她柔柔一低頭,模樣似萬分落寞羞澀。
嘿嘿嘿~她存了報複的心,狠狠咬上他一口,讓他痛一痛,最好痛得他心肝疼,方能解她的氣。
蕭湛堂望望手背,上面牙印明顯,已滲出血,足可見下口之重,一時間無言以對。
“陛下,小女子告退。”霍清怡抽噎道。她猶豫了半息,猛一出水,霎時水花四濺,淋了蕭湛堂一身。她噠噠跑回榻前,扯過被子層層包住身體。
蕭湛堂面色微沉,抹去臉上的水,大步往回走,一拉她的手臂,又輕輕一推,讓她摔入床裡,沉著臉問道:“穿成這樣,便想出去?”
霍清怡懵了懵,慌忙爬起來,但又讓他一推,如此反複幾次,他整個人便壓下來。她驚了驚,嚇得身體僵直,忽覺頸間一痛接一痛。
這個大豬蹄子,居然反咬她兩口!!!
彼時,金辰在門外稟道:“陛下,錦皇傳來聖諭。”
頓時,霍清怡喜上眉梢,腰桿直了,膽兒壯了,心也不抖了,揚著下巴,一臉高傲地斥道:“你,給本公主下去!”
“念!”蕭湛堂冷冷道,與他口氣相對的,是他溫柔的舉止,一點一點的,在她頸間親吻、輕咬,百轉千繞、流連忘返,猶如情人間的愛撫、溫存。
“你你你……給本公主下去。”霍清怡全身繃緊,心裡直冒寒氣,肌膚上生出一個個小疙瘩,生怕他受個刺激,一口咬斷她的小脖子。
然而,她又處在發情期,情潮一波又一波,蔓延在四肢百骸,一時間,柔腸百轉糾結,不知該呵斥他下去,還是盼著他繼續。
蕭湛堂語氣慵懶:“你怕什麼?”
“沒、沒……”霍清怡聲音微顫,輕咬著唇,強忍著體內的情、欲,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用手指戳了戳他,“你下去吧,否則真會出事的。”
“呵!”蕭湛堂冷笑一聲,不甚在意道,“我倒要看看,憑你,能鬧出什麼事。”
竟小看她!霍清怡心裡羞惱,不知從何處生出一股力量,一個大力推翻他,反騎在他身上,叫囂道:“本公主立刻修書皇兄,讓他滅了你的國,給本公主抓你當男寵,日夜小皮鞭、滴蠟油伺候,當寵物馬騎,就問你怕不怕!”
蕭湛堂目光幽深,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便在此時,金辰的聲音,自門外傳入:“錦皇有口諭,將昭告天下,宣佈真的溫怡公主薨逝。”
霍清怡懵了,笑容僵在了臉上,便覺人生慘淡,世間一片悽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