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堂全無表示,猶似未聞般,兀自品著茶。
“打胎王”心有疑色,溫順道:“蘇姐姐雖有過貓,但諸事皆由下人打點,對養貓一知半解,單憑一己喜好,便不停喂著小魚幹。蘇姐姐乃右側妃,妾僅為侍妾,有心阻止她,但人微言輕。”
“喵!”霍清怡揮小爪,抖了抖三角耳。依她看來,“打胎王”必是故意的,一是為陷害“媚狐貍”蘇曼,二是為和蕭湛堂私下相處。
在原小說裡,此女心計頗深,一貫裝溫順大方,實則小心眼至極,雖嫁入皇室,成了平王正妃,但因一直無所出,便嫉恨上其餘妃妾,三番四次出手,得了個“打胎王”的稱號。
彼時,“打胎王”忽跪下,滿臉愧色,悲切道:“妾有負殿下所託,無能看顧球球,望殿下責罰!”
“砰!”茶杯擱在小桌上,發出一聲輕響。
霍清怡揚著小腦袋,眼珠溜溜轉,細細叫著:“喵喵!”一時之間,她不知該盼著誰好,畢竟,一個利用她爭寵,一個和她前世有仇。
“你幾番請罪,必是誠心十足,孤盛情難卻,唯有成全你。”蕭湛堂似有倦色,整個人顯得懶懶的,唯有眉梢飛揚著。
這話不對啊!“打胎王”懵圈,猛然抬起頭,便對上他如幽潭般的目光,當即驚了驚,忙又飛快地低下頭,惴惴不安道:“妾,妾但憑殿下處置。”
她算計了開始,然而結果出了偏差。
蕭湛堂回道:“禁足一月,略懲小戒,下去罷。”
“打胎王”小臉微白,如凋零的花骨朵兒,心裡有苦難言,不情願道:“妾遵命!”五位妃妾同入東宮,能否得寵鳳凰直上,便看第一個月,她若被禁足,喪失了先機,未來如何能翻身?
“殿下,妾先行告退。”她心思百轉,計上心頭,便退出了朝雲殿,直奔攬月閣。
鳳錦香嫋嫋青煙,徐徐風吹過紗幔。如今正值盛夏,午後的陽悶熱,雖有寒冰消暑驅熱,且有內侍打扇,但仍易出汗,若再配上女子的脂粉香……
蕭湛堂蹙眉,抱了小白貓起身,吩咐道:“沐浴。”
霍清怡怔了怔。
在正殿後,有一方水池,其內清水如碧玉。她一入水,便飛舞著四隻小腿,在水池裡遊了幾下。
金川、金辰二人上前,替蕭湛堂寬衣解帶。在太子正服下,那膚色瑩白如羊脂玉,肌理則緊致有力,雖不強壯但亦不纖瘦,每一處恰到好。
霍清怡瞪大了眼,忘了身在何處,一個不慎,便沉入池裡,直到喝了一口水,忙撲哧撲哧上岸。
“想跑哪兒去?”蕭湛堂問道,俯身擒住了她,語氣閑逸慵懶,“從女子堆裡回來,染了一身的脂粉味,若不洗幹淨,休想爬上孤的床,與孤同寢。”
霍清怡露出尖細小白牙,兇兇地叫道:“喵!”誰要爬上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