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霍清怡惱道,露出小細牙,瞪著一雙眼,奈何小肚子太重,四隻小腿扒拉幾下,愣是沒能爬起來,唯有一直叫著,“喵……”
說誰活該呢?
罵歸罵,但見她一副可憐樣,蕭湛堂狠不下心,終歸是他養大的,她再蠢、傻,他也得認命。
他走上前,小心地抱回她,一邊輕撫她的圓肚,一邊數落道:“孤養了你半年,在你心裡的位置,竟比不上幾條小魚幹,可見你是個沒良心的……”
旁側,內侍金辰抿嘴一笑,心覺不妥,忙又掩去。
霍清怡眯著眼,舒服得直哼唧。至於蕭湛堂說了啥,她一個字也不曾聽到。
蕭湛堂兀自抱怨時,忽聽殿外似有動靜,臉當即一肅,眉目間顯露威儀,側身躺在軟椅上,慵懶地撫著小白貓,淡淡道:“何事?”
“殿下,徐侍妾求見。”殿外,一名內侍恭敬道。
蕭湛堂眉心微蹙,很快又松開,回道:“不見。”
不到三息,內侍回道:“殿下,徐侍妾言道,有負殿下所望,未曾照顧好球球,特意前來請罪。”
霍清怡瞪眼,貓須一抖一抖的,原本柔順的白毛炸開,氣嘟嘟地叫道:“喵!!!”她才知道,自己竟被利用了,成了眾妃妾爭寵的工具。
蕭湛堂不置可否,把玩她的小白腿,見她此番模樣,眼中染上笑意,須臾才漫不經心道:“傳。”
“拜見殿下。”來人福了福身,聲音輕柔婉轉,一襲淡粉紗裙,行走間,便似一團祥雲,猶顯貴氣,彼時一臉愧疚道,“只半個時辰的功夫,便讓球球躺著回來,妾有罪,望殿下責罰!”
她正是那位“打胎王”,刑部尚書之女徐紋婷。
蕭湛堂輕輕“嗯”了一聲。
見此,“打胎王”大著膽子,盈盈上前幾步,輕撫了撫小白貓,憐惜道:“球球倒真是可憐。”
霍清怡磨牙,攥緊小爪子,給了她一記喵喵拳。
“打胎王”捂住臉,杏眼圓溜,長睫輕顫著,片刻後低垂下頭,一副委曲求全之狀,乖巧道:“殿下,球球必是怪妾,但妾亦無能為力,攔不住姐姐。”
霍清怡鄙夷道:“喵……”請開始表演。
“哦?”蕭湛堂語氣上揚,但目光平淡無波,摸著小白貓,懶懶地問,“你仔細道來。”
“打胎王”心裡一喜,應道:“今兒午時,殿下讓妾喂球球小魚幹,妾自當奉命,奈何蘇姐姐仗著有養貓經驗,便自妾手裡奪了它去,又喂撐了它。”
霍清怡斜睨她,甩了下小尾巴。身為當事人,她自然清楚整個過程,這“打胎王”所言雖不假,但其中有點貓膩,蘊藏著一些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