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鬆手,本喵寧死不從!
霍清怡揮舞著貓爪,幾根貓須炸著,齜牙瞪眼,模樣又兇又萌,奈何被人按在懷裡,無法掙脫。
暴露狂!不要臉!
“喵……喵……”她張牙舞爪,蓬蓬的軟毛被水沾濕,黏在身上,顯露出小小的貓身,看上去仍是胖嘟嘲的。身為太子的愛寵,她一隻貓的花銷,勝過千萬人,如何能不長胖。
金辰、金川二人低著頭,為主子寬衣時,也不敢多看上一眼。
“今日怎麼回事,如此暴躁?”蕭湛堂皺眉,捏著她的小爪,見她一口咬住他的指尖,目光漸深邃幽暗,微蹙上眉,不確定地道,“莫不是……”
發情期?這段時日,貓兒極痛苦,且易暴躁。半歲大的貓,第一次出現發情期,倒也說得過去。
“喵!”霍清怡齜牙,小尖牙又細又白,正欲重重咬他一口時,忽覺整個貓被翻轉,貓臉朝上。
她雙眼圓溜,呆呆望著蕭湛堂。彼時,他一手託著她,一手撥開她的尾巴,在仔細檢視。
不到半息,霍清怡瞭然,血氣直上腦頂,怒目而視,小尾巴往上一勾,擋住自己的私密處,忿忿道:“喵!喵!”這個臭流氓、大色狼!
“沒有異狀。”蕭湛堂輕語。雖只匆匆一瞥,但他也已經看清,知道小白貓不在發情期。可為了以防萬一,他便摸上她的小屁屁。
正常而言,小貓若在發情期,被人摸了屁屁,便會擺開尾巴,翹起小屁屁。
霍清怡甩尾,如揮趕蒼蠅般,意圖掃開他的手。彼時,她全身濕透,被人攥在手裡,猶如砧板上的魚肉,模樣好不可憐。
“球球,你今日怎麼了?”蕭湛堂疑道,思前想後,便欲傳召獸醫,替她看病。
但在此刻,霍清怡頓住,不再掙紮,直勾勾地望著他,細細一叫:“喵~”力量懸殊,好貓不吃眼前虧,她若要報仇,有的是機會。
正巧,他又在沐浴。他看了她的貓身,她也要看他,欣賞一下人體藝術。
記得在前世,她剛成年時,耐不住好奇心,在網上搜查成人資源未果,便偷偷向人買了些,結果悄悄開啟它一看,氣得她一天沒能吃下飯。
在網盤裡,竟然全都是新聞聯播!
思罷,霍清怡嘴角上揚:“喵~嘿嘿~”她的大仇人納了妃,今晚應當會妖精打架,她正好去偷看,一償昔日之願。
“今日怪怪的,莫非是中邪了?”蕭湛堂驚訝,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踏臺階下溫池。
金辰、金川二人拱手一拜,便退了出去,在織錦屏風外守著。百年間,鳳棲宮皆為太子寢宮,此間含木。五行之中,水生木,因而太子名字含水;又因金生水,是以內侍姓氏全為金。
但不幸,今朝太子生母早亡,且外戚漸落魄,宮內外無人維護,昔日取名時,便定下了“湛”字。
湛,澄澈也,雖與水有點聯系,但卻不含水。
蕭湛堂的處境,並不算好。
池水很清,沒有一絲雜質,其內風景一覽無遺。水溫適宜,不冷亦不熱,和人恆溫一致。
蕭湛堂輕一拋,松開了小白貓,側躺在水裡海綿榻上,旁側有一張小桌,上面擺有茶酒點心。他懶懶地飲酒,囑咐道:“遊幾圈,正好助消食。”
煙波蕩漾。霍清怡扒拉幾下,小心心撲通跳著,猶如做賊般,從他的臉開始,目光一點點下移,便見白玉上綴紅珠、玄草間蘊長龍,當即血氣上湧,整個貓似欲爆炸,急急叫道:“喵嗚~喵嗚~”
她必須承認,這貨長得尤為俊俏,閑閑地品著酒時,目光流轉間,側躺姿態撩貓的心。
蕭湛堂怔了怔,放下水晶酒杯,手一撈,將她抓了過去,細細打量著,狐疑道:“春心萌動?”
霍清怡貓眼亮晶晶,回道:“喵嗚~”對噠!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貨人品不佳,奈何姿色頗合她意,然而他下一句話,便嚇得她直哆嗦。
“孤記得,禧妃養了只公貓,長得倒不錯。”蕭湛堂漫不經心道,“它有一歲半大,和你也相配。待沐浴後,孤便命金川去拜見禧妃,替你求了它來。”
“喵~”霍清怡著急上火,忙自他手裡跳下,又撲到他的懷裡,狂甩小尾巴,眼裡閃著小星星,“喵~”
——蠢貨,蠢貨,本喵春心萌動的物件是你啊!
“怎麼?”蕭湛堂狐疑,以食指勾起她的小下巴,對上她的眼睛,微側了側頭,看上去懵懵的。
“喵~”霍清怡心急,恨不能開口說話。
忽在此時,殿外有些許動靜,疑似爭鬧聲。盛夏悶熱,縱是少女如鈴兒的音,也易讓人煩躁。
步履輕緩,一名內侍入殿,在屏風外拜道:“殿下,蘇側妃指控任侍妾行兇,推柳側妃入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