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道歉折騰的愷撒幾乎要發瘋,他的喉頭幹得厲害,偏偏虞晏還是不厭其煩地在問著他問題。
如果自己不回答,那讓他勉強放鬆下來的手就會突然停下來,禮貌地等待著他的答複。
“你想和其他蟲動手嗎?”
“不...”
“你想和我動手嗎?”
“不...”
“你還想用頭撞牆嗎?”
“不...不想...”
回答到第三個問題的時候,愷撒已經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牙,但這次卻稍顯好轉,他只是輕輕咬著唇間的那隻手,試探般一點...一點地摩挲。
在確定對方不會再做出自殘的事後,虞晏輕輕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脫離的瞬間,雌蟲下頜處就多出了幾條又長又細的絲線。
他獎賞性地用吻安撫著對方的情緒,扣住對方後腰衣服的手卻是緩緩下移。
“最後兩個問題,殿下...你現在是醒著的嗎?”
虞晏矇住了他的眼睛,那雙發著顫的睫毛一下下刮蹭著他的手心,很癢。
“還有,你想讓我幫你嗎?”
可虞晏這次卻沒有從愷撒口中得到答案,因為對方已經說不清話了,只是牙齒打顫地重複著那句話。
“我..愛你..虞晏..”
虞晏輕笑了一聲,探身翹開他的唇的瞬間,兩隻手指按下了他褪到半截的作戰褲邊緣。
隨著指節的探索,雌蟲被壓抑了許久的尾翅抖擻著環向了虞晏的腰,與那條剛從自己脖頸處褪下的尾鈎纏繞在了一起。
黑色的尾鈎像是條冰冷的鎖鏈,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惡劣地往深處摩挲,無賴地纏上尾翅的根部。
繞著那裡不輕不重地絞,宛如一條纏著沙鼠的毒蛇,最終將從獵物身上擠出了腥香的血.液。
愷撒始終背對著對方,這是一個十分適合身後那人控制與觀察他情況的姿勢。
雌蟲的呼吸隨著虞晏的動作而越發沉重,他的膝蓋不自覺地摩擦著棉質的被料,卻很少用聲音表達自己的狀況。
他像是又變成了在前線時的樣子,無論痛還是不痛,都擺著一張臉不出聲,直到...雄蟲突然按住了他猛然繃出弧度的腹部。
那種每條神經都像是在被一雙大手拂過的麻軟感,讓向來充滿警惕的雌蟲無比輕易地就朝後跌坐了下去。
愷撒仰直了脖子,而在他張開嘴的時間,他喉結處的面板被輕輕銜了起來。
掛在牆壁上的異獸頭顱無波無瀾地看著這一幕,這間房間很大,但除卻牆上的那些獸頭之外又幾乎沒有什麼別的裝飾品,整座屋子都空空蕩蕩的,沒什麼生氣。
所以,鐵鏈劇烈作響的聲音在這所空落落的房間就顯得格外的明顯。
窗外的夕陽已經漸漸落了下去,打進室內的月光經天花板的鏡面一照,就顯得屋子格外地亮了起來,將裡面那道繞在一起的影子也照得通明。
異獸玻璃珠似的眼睛反射著它們所看到的一切,忽上忽下的景色變換讓異獸無機質的眼球都顯得繽紛活躍了起來。
愷撒是半途徹底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