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道無形的精神力就將還要再辯駁的梅菲斯原地彈了出去。
對方一個躲閃不及便狼狽地坐在了地上,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精彩極了 。
“殿下說笑了,神殿自然是以閣下的利益為重。”
安謝爾笑了笑,倒也沒有直接反駁愷撒所說的話,反而是轉移了話題。
“您說這位閣下是處於蝶變期的雄蟲,按照流程我們總得先行檢驗,驗明身份後神殿自有相應的處理方法,這對於閣下來說也是好事不..”
“不行。”愷撒想都沒想就打斷了他。
安謝爾被堵得愣了愣,過了好久才緩下了臉色,繼續說道。
“這是必須要進行的流程,神殿會確保閣下們的安全,您不必擔心。”
“所以你是說,現在要把這個快死了的家夥撈起來...配合你們去做什麼狗屁檢查?”
“大庭長,你腦子沒出問題吧?”
被下了臉面的安謝爾還沒說話,一旁被工作蟲扶起來的梅菲斯卻是先行跳了出來。
他理了理領子,說出來的話卻是失了往常的那份儒雅氣度。
“我們總得確定他的身份,不能隨便什麼蟲都能打著受傷的名義佔著閣下們的東西不放,況且..”
梅菲斯拉長了語調,自認為無懈可擊地撂下了第二句話。
“他身上並沒有出現腺素反應,難不成殿下您的鼻子那麼敏銳,聞到了我們都聞不到的味道,還是說殿下您也沒聞到。”
“嗯,沒有。”
“那就應該讓我們詳細檢查!”
“哦,不行。”
梅菲斯咬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飄了出來。
“您這是在蠻不講理...”
愷撒聽了這話,歪了歪頭,好笑地看他。
“我說過要和你講理了嗎?”
“你!”
梅菲斯的胸膛不規則的起伏著,伸手想要去拿懷裡的通訊器。
東西卻是猛地在他手裡“砰”的一聲炸開,徑直在他手心燎出一個血泡。
愷撒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脖頸,聊天似地和他調笑了一句。
“你最好聲音小些,免得我一個手滑不小心把你腦袋當煙花炸了。”
氣氛一時陷入了僵局,愷撒就這麼寸土不讓地立在前面。
在兩者進來的那刻,一層強大的精神力就已經徹底籠罩了這間密閉的溫室。
那層淩冽的精神力幾乎將蠻不講理這四個字大剌剌地印在了頭頂,絲毫不打算解釋。
安謝爾那雙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到嘴邊的話剛要出口,一直沉寂的孵化器卻在此時傳來了一道奇怪的聲響。
“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