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準備的虞宴面不改色地將棉簽收了回去,用繃帶在愷撒的手上纏了幾圈,看起來認真極了,在纏完最後一圈之後,他終於等到了崩潰的系統的回複。
“...你會被倒扣生命值的..血扣的那種,綠色數值點會被削到只有一層的。”
“扣吧。”
虞宴用剪刀剪斷了繃帶,面對著系統不停在螢幕上打出的“?”,他只是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換條主線不就行了。”
系統:????
完全不知道自家宿主抽了哪根筋的系統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啊,今天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不就是愷撒突然沖進來,然後...
系統噎住了,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問了一句。
“你就因為他流了你一身...”
不至於吧...
系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罪魁禍首的話打斷了。
愷撒盯了對方許久,這才後知後覺地瞄到了虞宴手背上的傷,原本打算裝沒看見,但他想了想,看在對方給自己包紮的份上,還是隨口問道。
“你手怎麼了?”
虞宴收拾藥箱的動作微滯,在愷撒看不到的角落,他的面色微沉,過了半晌才輕聲回答道。
“不小心蹭到了,殿下不必在意。”
愷撒不是個傻子,一下就聽出了對方是在敷衍自己。
雌蟲感覺自己的好心被當作了驢肝肺,有些下不來臺,故作嫌棄地提高了聲音。
“笨手笨腳...”
包紮完後,虞宴就又去收拾他那堆亂七八糟的地板了。
讓原本還想和他在說些什麼的愷撒被晾在那有些尷尬,他想要過去幫忙,卻又驀地想起了剛才對方敷衍至極的話。
思即此,他索性冷哼一聲,抬腳便出了門,離去的時候把門摔得噼啪直響。
虞宴只是抬眼朝那裡瞥了一眼,便彎下腰開始收拾一地的狼藉。
裡德剛走到樓下打算上去叫就被風風火火沖下來的蟲拽住了衣領,一路拉到了訓練室。
在機甲第六次被愷撒撂翻在地後,他漸漸反應過來了有些不對勁。
眼見著愷撒還要一腳踢來,裡德按下手裡的制動鍵,率先彈出了艙門,就地滾到了一旁的沙地裡。
裡德坐在沙地上,揉著痠痛的四肢,望著愷撒神色陰沉地從機甲艙裡跳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通訊器裡的時間,猶豫了半晌還是開口問道。
“殿下,還需要我去叫那個亞雌過來嗎?”
愷撒瞥了他一眼,把頭盔隨手丟回了機甲艙裡,聞言冷笑道。
“喊他做什麼,我哪有那麼多的時間給一隻亞雌當陪練?他以為他是誰?”
裡德:...行吧。
正當裡德打算回去操控機甲歸位的時候,又聽見愷撒冷不丁地喊了他一聲。
“喂,裡德。”
愷撒解開了機械護甲的作戰模式,純黑色的甲片頓時如筍片般一寸寸剝落,最後彙聚成了一個鋼珠大小的黑色小球,被愷撒握在手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