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手心裡那幾道血痕,愷撒甚至想不明白這只叫以利亞的家夥到底在說什麼。
“我又不是你,隨便摔一下都能斷了腿,這算什麼...”
雖然語氣不怎麼好,但是愷撒還是站起了身,有些不自在地把手抽了回來,走到旁邊隨機把倒在地上的凳子掀了起來,大爺般地坐了上去。
虞宴本來也就是隨便找個藉口把對方支開,畢竟再讓這家夥這麼找下去,自己今晚估計睡著睡著地就塌了。
見對方老老實實地坐過去,他倒也樂得輕松,就著幹燥的地方開始把愷撒弄鬆了的地板一寸一寸地按了回去。
愷撒在桌子旁盯著對方就這麼幹起了活,完全把自己扔在了一旁,腦子裡浮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是說給他包紮嗎?這亞雌在幹什麼?
他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腿,時不時發出一些聲響想要引起旁邊蟲的注意。
偏偏虞宴就像是按了隔音裝置一般,將坐在旁邊的蟲忽視了個底朝天,與剛才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喂!”在第三次踢完桌子沒反應後,愷撒終於按耐不住地叫了一聲。
虞宴固定完最後一塊地板,這才站起身拍了拍自己沾到灰的袖子,聞言疑惑地望向了坐在椅子上的愷撒,有些不解對方這又是鬧哪一齣。
“殿下口渴了嗎?”
愷撒的臉青一陣紫一陣,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這個剛做完承諾就翻臉不認蟲的亞雌,咬著牙縫擠出了一句話。
“包紮...”
虞宴反應了一會,才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略微歉意地朝愷撒笑了笑,便轉身要去拿櫃子裡的醫藥箱。
愷撒見對方匆匆忙忙跑過來的樣子才哼了一聲,別開頭的同時,將那隻完全沒有任何受傷痕跡的手遞了過去。
亞雌的手溫熱極了,愷撒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親手把一隻異獸的心髒從胸膛裡拽出來。
那隻異獸的血也很熱,缺點就是腐蝕性強了些,他的手抽出來的時候上面幾乎只有薄薄的一層肉還掛在骨頭上面,稍微有點疼。
他手撐著頭,側過臉不動聲色地用餘光打量著低頭給自己塗藥的亞雌。
對方的手心也熱熱的,不過卻並不會動不動就腐蝕掉他的一層肉,還會給他上藥。
這只蟲體型瘦弱,攻擊力弱..一般吧,還對自己心思不純,肚子裡的花花腸子也多..
愷撒一邊享受著對方的服務,一邊在心裡給虞宴列舉出了一百多條缺點,在心裡唸叨到最後。
他望著青年那張清俊的臉,感覺嘴巴有些幹,勉勉強強地加了一句。
但還算有用吧,長得好看...嗯..眼光也好。
相較於心裡嘀嘀咕咕個不停的愷撒,虞宴則是心如止水地一邊給愷撒上著藥,一邊看著系統顯示屏上的時間倒計時。
“虞宴..我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欸,這次已經差不多回本了。”
系統看著飆升的綠色數值不由嚥了咽口水,監管系統離開前曾經把系統板面分成了兩塊。
一半紅色的用以顯示額外任務進度,一半綠色的用來象徵宿主的身體機能狀況。
按照監管系統的話說,沒必要去管綠色那條的高低,將它壓在一個不高不低的線就行。
既不會讓宿主死亡,又能給宿主一定的危機感,而系統要做的就是用那點危機感去督促著虞宴完成紅條的任務。
而如今,系統看著那一點點攀升的綠色數值條和旁邊薄薄的一層紅色數值,不由感到有些頭疼。
自己的宿主是不是生存慾望過於強烈了些...偏偏自己還不能說他是不務正業!
“如果我不完成那個任務,懲罰是什麼?”
系統被問得愣了一下,在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麼之後,猛地尖叫了起來。
“啊?啊?你說什麼!你不是說好了會做任務的嗎!只是親個嘴啊!又不會掉層皮!你不能選了這條主線不做任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