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厚道,但是看他這麼嘚瑟,陳飛越來越不是滋味,“沈大人還是應該給他點苦頭吃吃,不 能太快原諒他。”
不然這一天天的,他們受到的傷害可太大了!
……
而此時的顧府。
執棋的沈卿鈺垂眸不語,靜靜看著前方的棋盤,緩緩說道:“我從未想過借他的勢。”
“你覺得這對他而言,是一種別有用心的利用?”
看破的顧太師說道,然後撿了個沒那麼酸的棗子放嘴裡,在青年的沉默中,他繼續說道:“一家人分這麼清幹嘛,再說,你怎麼知道,他不願意被你利用呢?”
聽到“一家人”這幾個詞,沈卿鈺心緒像被撩動的弦一樣,波動了幾下,卻最終沒有說什麼。
“好了好了,先不聊這個話題了,我們聊聊正事吧。”
顧太師又說道。
沈卿鈺問:“什麼事?”
顧維安手撐在石桌上,笑道:“什麼時候把他帶回來給我看看的事啊?我總得見見,這混小子得多大本事,居然能騙到我家阿鈺?”
聽到他的話,沈卿鈺再次愣住。
這時候,突然走過來一個侍從,走到顧太師耳邊說了幾句話。
他的聲音不小,沈卿鈺聽得很清,他說的是“太師,那個人又來了”。
下意識的,他攥緊了手。
顧太師笑著看向他:“見不見他?”
沈卿鈺蹙起眉頭,心緒起伏之中,剛想出口拒絕,就被顧太師攔住。
顧太師擺著手:“好了好了,走吧,天天跟著我一個老頭子釣魚下棋多沒意思。”
“師父,我不覺無聊,您身體一直不好,就算沒有這件事,我也本來就想留在這裡照顧您。”
“你不無聊,我無聊啊。”顧太師攏起袖子,“天天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玩的,看我跟看犯人一樣,讓我喘口氣吧我的好徒弟。”
沈卿鈺:……
“再說,堂堂王爺,天天來我府上揹著個荊條負荊請罪,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跟個門神一樣,多惹人非議啊,趕緊讓他走吧。”顧太師一臉嫌棄,“你們一起走。”
……
就這樣,沈卿鈺被趕出了顧府。
說是趕,實際上是顧太師的良苦用心:“有什麼問題是不能面對面解決的呢?兩個人在一起,要學會溝通,逃避也不是辦法。”
門外熙熙攘攘,不遠處還有人在旁邊指指點點。
見到他出來後,一道帶著欣喜的聲音:
“阿鈺,你終於肯見我了。”
沈卿鈺抬眸去看,正好看見不遠處的樹下,揹著數根藤條的陸崢安。
男人一身黑色勁裝,頭發束在玉冠之中,由於他身材比一般人還要高大,所以揹著藤條也不顯狼狽,反而舉重若輕。
看到他後,一雙漆黑的眼睛乍現出驚喜的光芒,熠熠生輝。
而沈卿鈺卻別開了他注視著自己的視線,攥著手看了看四周不遠處圍著議論的一群人,有官兵在旁邊維護秩序,將他們擋在離顧府十米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