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安又不放心問他:“你一次買了多少?分量夠不夠?”
他搖頭無奈道:“怎麼可能不夠,就我買的那些分量,他吃一年都吃不完。”
——還害得他因為買太多了,被其他排隊很久的人給鄙視了,說他囤積果幹要報官抓他,看他亮出王府腰牌才閉口不言了。
“你們在說什麼?”陳飛在一旁不解,“送什麼?”
自從他被封了小將後,比其他人忙多了,這幾日來,他今天還是第一次和他們相聚,所以李重替陸崢安送果幹給沈卿鈺的事,他還不知情。
胡斯在旁邊解釋:“沈大人不是因為——”
還沒說完,就被陸崢安打斷:“我來說,阿鈺自從懷了……”
李重抽動著眼角,癟著嘴在旁邊亦步亦趨道:“阿鈺自從懷了他的孩子後,尤其喜酸。”
他說話的節奏和陸崢安的語調完美重疊,看得出是快聽出繭子的熟練了。
陳飛看這倆人鸚鵡學舌,抽著嘴角:……
不,有必要嗎?
老實說,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沈大人身懷有孕的訊息了,但有必要像個布穀鳥一樣,不厭其煩地傳遍整個北大營,讓所有人都知道嗎?要不要寫進軍規裡啊?
離譜。
陸崢安笑了一聲,拍了拍李重肩膀:“學得不錯,深得我的真傳。”
然後開始脫手中的護腕,脫完護腕後還把鬢邊剛剛亂掉的頭發撥正,整理了一下儀容。
又開始脫穿在身上的護甲,挽起袖子就準備朝外走。
“老大你幹嘛去?”
胡斯在旁邊問道。
陸崢安瞥了眼地上的日晷,淡淡道:“申時了。”
胡斯疑惑:“對啊,申時怎麼了?”
陳飛也納悶:“所以呢?”也沒到飯點啊?
而知情的李重,面無表情,根本不想提醒他們,也不想參與這場話題。
終於等到他們問他,男人轉頭朝他們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挑了挑眉,說道:“時間到了,該去顧太師府上負荊請罪接阿鈺了。”
胡斯:……
陳飛:……
等男人走後,陳飛皺著堪比宿便一樣的臉,轉頭問李重:“這幾天他天天這樣嗎?”
——他沒聽錯的話,他是要去負荊請罪、而不是受封加爵吧,為什麼一臉驕傲雀躍的樣子?
“呵。”
深受其害的李重不語,只是默默站在原地。
看男人消失在了原地,走之前還帶了一把藤枝,陳飛又不免好奇:
“他這招有用嗎?沈大人吃這套?”
李重:“有用你不早就見到沈大人了?”
“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