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姑娘與兄長已是舊識,真是緣分吶……”
紅衣女子意外地看著二人,正欲細問卻聽身後傳來一聲高呼:
“梓煙!”
杜巧孃的速度倒是快,眨眼間就買齊了梓煙所求之物。不過是尋常筆墨紙硯,杜巧娘還是不信梓煙能用這些平凡物件重新繪制糧票。
梓煙掃視了茶館一週,估計此時並不是喝茶聽書的時辰,茶館內的客人除了梓煙這桌和隔壁的嫋嫋、崔洋,再無他人。
梓煙想,仿製糧票雖然違背法制,但自己此舉並非出於惡意,不過是想挽救杜巧孃的無心之失。依照嫋嫋和崔洋的性子,應該不會出面阻攔。
想到此,梓煙也就放開去做了。她精通各類字型,正規纂體和小隸簡直信手拈來煙來,模仿清平官印鑒也如同仿畫一般輕而易舉。
其中最難的還是木魁的親筆手書。木魁在西晉國的時候曾是馳騁疆場的大將軍,本是莽夫,後來到了北燕國做了十幾年文官,竟也練就一手頗具獨特風骨的好字,尋常人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效仿。
可她是梓煙啊!她是尉遲宮少爺親手調教十餘年的梓煙啊!木魁的親筆手書?那根本就是她十幾年來必修的基礎功課好嘛!
不到一盞茶時間,梓煙就完成了一張糧票的繪制。成功了一次之後,接下來幾張也就能夠輕易拿捏了。杜巧娘目瞪口呆地看著手中捧著的糧票,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會以為這幾張糧票就是從木府流出的呢!
“梓煙,你、你太厲害了!”杜巧娘不識詩書,只能用最平凡的詞彙誇贊。
梓煙本想再謙虛道幾句,忽然在茶館外望見楊素的身影。她連忙起身和杜巧娘道別,又回頭給嫋嫋一個微笑示意,匆忙離去,臨別時不忘回頭再多看了崔洋一眼。
杜巧娘也樂呵呵地拿著糧票去木氏糧鋪換米糧了。嫋嫋手持茶盞,凝視著她們遠去的方向,道:“真是個有趣的女子。沒想到,她竟是穆府的人。”
“沒有誰一輩子註定了是誰的人。”崔洋抬起眼眸,狹長的雪色睫毛下靈光閃動,“這樣的人才放在穆府,可惜了。”
“這個梓煙居然能夠如此形象地模仿父親的筆跡,實在不簡單!”嫋嫋繼續感慨,“更不簡單的是,她居然能招惹上你!嘖嘖。”
原來這嫋嫋竟是木府的千金小姐。只因她年少時就被父親秘密送往西晉修習武學,甚少踏入北燕境內,故梓煙認不得她。
崔洋默然飲茶,嘴角卻不自覺上揚。
“她必定是穆府金屋裡藏著的寶藏,如今卻意外地暴露在我們的面前,你應該感到高興,不是麼?”
聽說下一回尉遲宮就要出場了,期不期待?
小劇場——
尉遲宮:我與梓煙從小一起長大。
崔洋:哦,謝謝你幫我照料她。我與她將會共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