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同時皺了皺眉。
可是這個工作真的很難幹，照這樣下去，這恐怕是要被扣錢的吧，雖然老闆暫時沒有說扣錢這種機制。
但資本家怎麼可能會不扣錢呢？
再試一試吧，過了試用期看一看再說，反正試用期又沒有錢扣。
李芸眉心擰緊。
算了，今天先再幹幹再說吧。
至少先看看這種頻繁被投訴和退貨退款之後，老闆什麼情況。
她眉頭逐漸的松開，但心裡還是有種奇怪的違和感，可是訊息一條接一條，根本來不及讓她思考。
客戶一個接一個，沒有一個不是難纏的。
有一個是在問怎麼安裝，又說他看不懂教程，又不想遠端操作，也不想影片，就讓線上發訊息。
李芸一步一步的根據影片教他。
而且因為太過耽誤時間，所以同時還要回複別的買家。
而這邊這個客戶終於好不容易教他安裝好，也列印成功了。
對方給了一個差評。
理由是太麻煩了，都快把他累死了。
還有一個客戶選擇了視訊通話，結果通話之後對方開顏色玩笑，李芸表示如果不安裝的話就會結束通話電話，然後對方就上來投訴。
時間在這樣的情況下，飛速流逝。
中午吃飯，作為新員工，他們得以暫時先一起去吃飯。
而老員工們還要繼續工作，因為中間也會有一些人詢問訊息，不能夠所有人都離開崗位。
李芸站起身來的那一刻，感覺有種從地獄中解脫的即視感。
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在其他幾個人的臉上也看到了。
十個人面面相覷，只覺得熱淚盈眶。
公司不包食宿，但是樓下是有一個小吃街的。
公司也沒有電梯，不過好在就在三樓。
幾個人沉默的走下了樓。
外面的陽光落在身上，不少人神情恍惚。
“我不想幹了……”有人喃喃道。
“我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