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在路邊，差點抱頭痛哭。
李芸雖然沒有那麼充沛的情緒，但是同樣也感覺到了壓抑後解放的快樂。
可想想接下來還要繼續待在那樣的環境裡，整個人又一下子不好了。
“我跟你們說，我今天一上午就沒碰見一個好的，全他媽都是奇葩！”
“我也是！！無論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過來，最後總能夠上升到退款和投訴！”
“對對！我靠！”
“他媽的我有時候我都想直接摔電腦，或者一個電話打過去罵他是不是腦子裡有病？他媽傻缺？”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也有跟李芸一樣沉默的。
“既然大家都被投訴了，那我們都會被懲罰嗎？他不是說投訴的多了會有代價嗎？”有人提起了這個問題。
“嘶……草！”
眾人根本就沒有心情吃飯。
草草解決一下就回去了。
他們回去的時候就看到老闆李道鵬正站在屋裡，在他們回來的時候，目光直直的掃向他們。
“都回來了？我看你們每個人今天上午都被投訴的很多啊……”
一句話，眾人的心就被提了起來。
“你們中有人被投訴的最多的竟然是高達25人！李芸！出來！”
被叫到名字的李芸：“……”
她心中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又害怕又平靜，非常的割裂。
她迎著眾人同情的目光，向前一步站出來。
“你為什麼會被人投訴25次，每一次你都被人投訴，沒有一次不被投訴，投訴率高達100！！而且退款退貨數量也高達22次！”
“一個售後服務能夠幹成這樣的機率，你覺得你適合這一行嗎？”
“你不要因為你是剛來的新人，就不擺正自己的態度，這裡的哪個人不是沒有經驗直接入的行，有哪個人跟你一樣能夠差成這樣？！”
“像你這樣你就算不幹這一行，你出去你又能幹什麼呢？你連最基礎的和人交流聊天都不能夠做到，你有什麼用啊？你能幹什麼？”
“你還是一個女人，你回頭要是結婚生了孩子，你怎麼跟你的丈夫和小孩交流，讓你的老公小孩天天情緒崩潰，跟你吵架是嗎？你知道你這樣會是一個非常失敗的女人嗎？”
李芸：“……”
心裡的割裂感更明顯了，一邊覺得難受，一邊又覺得嗤之以鼻。
好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