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宜忍著不適幫他開門,夜雨如注,寒氣潛入室內,這陣涼意令她覺得舒適了些。
郭恆脫下雨蓑,疾步走到衛栩面前奉上藥瓶:“陳谷主那邊出了點事,孫大夫今夜恐怕脫不開身,讓屬下先把藥送給主上。”
衛栩清楚是怎麼回事,眸光深邃幽冷,開啟瓷瓶吞下一枚藥丸。
陳茵作繭自縛死不足惜,可現下徐妙宜無辜受牽連,他不能坐視不理。
他屈指輕叩圈椅扶手,吩咐郭恆:“去找個信得過的女醫來。”
郭恆領命離去,並將房門掩上。
屋內重又恢複那惱人的炙熱溫度,徐妙宜覺得心口發慌,渾身更是難受乏力,她輕咬朱唇,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盞涼茶,一口氣全部飲下。
衛栩漸漸平息噬心之痛,低聲提點:“你喝再多水也沒用,過來。”
喚她過去要做什麼?徐妙宜半信半疑,行至男人面前,忽被他扣住雙腕。
衛栩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制住了她,沒有趁手工具,便解了她的發帶,將她雙手雙腳綁起來。
“你中了催情香,又泡不得涼水澡,忍一忍,等女醫過來開個方子就好了。”
衛栩將她提到胡床上,小娘子拼命掙紮,“你放開我,放開我。”
“別鬧騰了。”男人坐在床邊,冷冷道,“不要再惹我。”
這香極其霸道,徐妙宜只吸入一點便出現劇烈反應,而他在藏書閣待了至少有半刻鐘。
他可以保持冷靜從容不碰徐妙宜,但身體反應無法控制,眼下正焦灼煎熬,如同架在烈焰上炙烤。
相比之下,徐妙宜情況糟糕許多,她被慾念吞噬,幾乎快要失去理智,偏偏又掙不開束縛,只能蜷著身子啜泣。
或許是催情香對心髒刺激太大,她哭過一陣又沒了動靜,呼吸越來越淺。
衛栩擔心她出意外,掐她人中:“顧窈,快醒醒!”
徐妙宜幽幽睜開眼,一雙杏眸如秋水洗過,哀哀央求他,“你不要綁著我,我很難受,快要喘不過氣了。”
小娘子一邊哭著,一邊往他掌心裡蹭,也不知她哪來的力氣,竟然坐起身,主動吻上他緊繃的下頷。
唇瓣柔軟,所經之處撩起陣陣酥癢滾燙,衛栩緊咬後槽牙,琉璃瞳微垂,死死盯著她的面容,“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徐妙宜已然失去清醒,跪坐在他面前,迎著盛怒吻他的唇角。
呼吸交纏,耳鬢廝磨間,她一遍遍央求:“您幫幫我,就這一次。”
男人重重掐著她的肩膀,迫使她離開自己,徐妙宜惶然無助望著他,兩靨暈開異樣緋色,眼眸和鼻尖都哭紅了。
她好難受,整個人被熱意吞噬,香汗涔涔。
“郎君,您幫幫我好不好。”
徐妙宜不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惹人憐惜,她無助地側過頭,溫柔將臉貼在男人手背,淚珠簌簌滾落。
衛栩感受到冰涼水意,下一刻,他解開束縛小娘子玉足的發帶,修長的手自衣擺下探進去,帶著怒意將她按倒在胡床上,語氣森冷暴戾:“顧窈,你自找的!”
青紗帳掩落,衣裳委地,後來徐妙宜哭得更大聲了。
正因這陣哭泣,郭恆領著女醫到了門口,兩人面面相覷。
女醫主動提議:“要不,我還是先回去罷。”
郭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