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偷過幾次,覃禦山直接把本子鎖進了保險箱裡。
想拿到,門都沒有。
每每姜寶梨和司渡吐槽這個事情,司渡都很平和地告訴她:“沒關系,不需要偷偷摸摸,大家都鬧得不開心。我希望我們能得到你父親真心的祝福。”
畢竟,姜寶梨很愛覃禦山這個老爸。
這半年來覃禦山的糖衣炮彈,完完全全把她征服了,現在張口閉口就是我爸我爸的…弄得司渡都有點吃醋。
所以,他希望她擁有一個完美的婚禮,一個能被所有人祝福的婚禮。
“這是不可能的。”姜寶梨很嚴肅地對他說,“他很討厭你,哪怕沈毓樓做了這麼多壞事兒,他都更喜歡沈毓樓,不喜歡你。”
“我會讓他喜歡。”
“得了吧…”姜寶梨不相信這話,她太瞭解他了,“你不是沈毓樓,你的膝蓋彎不下來,當初他為了討好我爸,隔三差五死皮白賴地往別墅跑,陪著我爸釣魚騎馬,因為我爸喜歡國際象棋,他還特地去拜了名師學習…這些事兒,你做得來?”
“為了你,我做得出來,但我不會這麼做?”
“嗯?”
司渡蹲下身,替她繫好了散亂的小白鞋鞋帶,“我有我自己的辦法,征服他。”
……
姜寶梨死都想不到,司渡口中說的“征服他”,居然…
td就是字面意思的“征服”!
在接下來三年的時間裡,司氏集團和覃氏集團展開了曠日持久的商業戰爭。
在兩大集團你來我往的刀光劍影中,沈毓樓成了最大的犧牲品。
司渡掌握了他當初殺害鄺琳的證據,在商戰進展到白熱化階段時,將這段證據公佈於媒體公眾面前,正如當年沈毓樓操縱林續延,公佈他身世一樣…
這樣一個重磅炸彈放出來,瞬間一石激起千層浪,沈毓樓鋃鐺入獄,而沈氏集團股價直接一個大跳水。
沈毓樓和覃禦山這些年利益高度繫結,沈氏集團一完蛋,覃氏集團自然元氣大傷。
再加上,覃禦山已經六十了,不再似當年那樣叱吒風雲的心氣。
他處於半隱退狀態,一心都撲在了自己的寶貝女兒身上,所以也沒有心力再去和司渡鬥…
在司氏集團連連壓逼之下,在姜寶梨一而再、再而三地撒嬌攻勢之下。
終於,覃禦山鬆口了。
……
商戰持續了三年,覃禦山第一次主動邀請司渡來湖畔別墅共進晚餐。
姜寶梨看著司渡全世界搜羅了各種奇珍異寶,從義大利中世紀古董到各種價值不菲的珍奇擺件,甚至還有一幅她父親一直想拍下的明代山水圖。
裝了一車,專門派人送去湖畔別墅。
姜寶梨笑著說:“家底都搬空了吧?”
“還好。”車窗邊,司渡還在整理自己的領帶,確定儀容沒有任何問題,“這一天,我等很久了。”
“不是…你天天氣人家,我爸這三年,白頭發可沒少長,你就別假裝有禮貌了好嗎。”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不能混為一談。”司渡替她拉開車門,手擋著車窗,迎著她坐進去,“除開競爭對手的身份,我很尊重覃禦山先生。”
姜寶梨才不信他。
司渡甚至沒有讓老黃開車,而是自己親自開車,和姜寶梨一起去湖畔別墅。
路上,姜寶梨好奇地問他:“不過,你是怎麼想出這種…強硬的辦法,來征服我爸的啊,你不怕他一氣之下,徹底跟你勢不兩立?”
“我們已經勢不兩立很多年了。”
司渡握著方向盤,視線平視前方,“我以前想過,要不要順從他的話,放棄司氏集團,放棄我的姓氏。但經歷了你弟弟的事,我才警醒,不能這樣做,當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我守不住你。你爸這樣的人,如果我像沈毓樓那樣諂媚逢迎,費心討好,不會讓他更尊重我,反而更加看不起。只有讓他發自內心地服氣,他才會真正信任我,願意將他的珍寶…託付給我。”
“幸好你想明白了這一點。”姜寶梨撇嘴,“我可不想嫁給窮光蛋!”
“放心,就算離開司家,養十個你也綽綽有餘。但我必須佔的足夠高,才配得上覃家大小姐。”
姜寶梨心裡甜絲絲的,捏了捏他的耳垂:“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