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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渡和姜寶梨一起進了別墅。
管家引著他們穿過莊園後山蜿蜒石子路,來到了湖畔,湖邊種滿了修剪整齊的牡丹花,湖面時不時掠過幾只白鷺。
只見遠處木臺上,覃禦山將釣好的鱖魚處理幹淨,放進煎鍋裡。
油花滋啦作響
覃禦山穿著深色休閑襯衫,小臂肌肉隱現,氣質倒是一如既往的沉穩。
司渡湊近了姜寶梨,冷不丁對她說:“你爸白頭發多了不少。”
“很驕傲,是吧。”姜寶梨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某人的傑作。”
司渡笑了:“可能你的貢獻也不少。”
“你夠了。”
“所以這次他應該不會把我趕走了?”
“鑒於你已經被趕了不下百次。”姜寶梨牽起了他的手,“這次,是他主動邀請你來吃飯,應該不會再出意外了。”
“所以我岳父真的是吃硬不吃軟的。”
“不許再說了!”
姜寶梨本來挺擔憂,司渡商業上如此強勢的姿態,等會兒和覃禦山見面,倆人會不會一言不合又吵起來。
沒成想,見了面之後,覃禦山主動跟他搭了話:“司渡,我竿子中魚了,去給我撈上來。”
倒是熟稔,連客套都沒有,彷彿喚自家小孩似的。
更沒有姜寶梨想象的大眼瞪小眼,針尖對麥芒。
司渡很順從地去幫覃禦山釣魚,拉著竿子,動作嫻熟地收了線。
一尾鱖魚的尾巴露出了水面,嘩啦啦濺起水花。
姜寶梨看他動作如此熟練,以前也沒見他釣過魚啊,好奇地湊過去:“你會釣魚啊?”
“學過。”他收線上魚。
“我怎麼不知道?”
“剛學的,你爸喜歡釣魚。”
“你就這麼確定,我爸會讓你陪他釣魚?”
司渡把魚放進水桶,望向遠處正在調醬料的覃禦山:“沈毓樓進去了,他孤單得很。”
“我也經常陪他好吧,哪裡孤獨。”姜寶梨不服氣地說。
“缺一個能陪他喝酒下棋的親兒子,不過…很快就會再有了。”
姜寶梨眼睛彎了起來:“以前沒見你這麼會說話啊。”
以前司渡毒舌刻薄,但是近幾年,這種尖銳傷人的稜角倒是平潤了很多。
“以前那個出口傷人的司渡,哪兒去了?”
“大概是因為你披著鎧甲站在我前面,不太需要我親自’動手’了?”司渡將魚放進桶裡。
“你是說我刻薄是吧!”姜寶梨抓起地上的一把水草扔過去。
“我什麼都沒說。”司渡側身避開。
“你就是這個意思!”
倆人打打鬧鬧,覃禦山真是看不過眼,但又無可奈何,將菜刀在砧板上剁得咚咚響:“讓你們過來幫忙,不是讓你們在這裡打情罵俏,司渡,魚怎麼還沒好。”
“好了。”司渡立刻將捅提過去。
覃禦山撈了魚,熟練地破肚取料,將魚放在砧板上。
“覃叔叔,我來吧。”他想上前幫忙,卻被覃禦山喝止了,“行了,別礙事,一邊待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