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淅瀝瀝。
他強迫自己…閉上眼。
夜晚漫長。
……
早上,司渡送姜寶梨去了樂團。
他眼角的青黑很明顯。
單手搭著方向盤,沒刮鬍子,有點潦草,但依舊帥得沒天理。
“到了。”
下車時,姜寶梨忽然伸手,擰了擰他的臉頰:“看起來臉色不大好呢,昨晚沒睡好嗎?”
司渡臉色沉沉地避開。
何止沒睡好,他幾乎一夜沒睡。
聽著她翻身時床單的窸窣聲,數著她均勻的呼吸,直到晨光熹微時,才勉強閤眼。
短暫淺眠了個把小時,夢裡全是她——她散開的衣領,她微張的唇,她在他伸下舒服得蟬抖的樣子…
煎熬。
“你不會病了吧?臉色好難看。”姜寶梨湊近了些。
嗅到她呼吸有橙花的甜香,司渡更僵硬了:“你要遲到了。”
“幹嘛有冷冰冰的。”姜寶梨不太滿意地嘟噥,“我惹你了。”
“沒有。”
“那你就不能溫柔點。”
司渡轉過頭,漆黑的眸子,不見底。
他看著眼前的女人,胸腔裡翻湧著一種近乎暴戾的沖動——恨不得將她揉爛了吞進肚子裡,讓她與他骨血相融…
這樣她就永遠不會離開,也不會用這種天真又殘忍的表情看著他…
不知道該怎麼愛她了。
怎麼樣…都不夠。
“梨。”他忽然開口,“你會不會離開我。”
“為什麼要離開你。”姜寶梨愣了愣。
“我不知道。”
“又胡思亂想什麼啊?”
司渡感覺自己又要病了。
黑沉的眼神…糾纏著極致的渴望,望著她。
像個…超級大變態。
“操!走了走了!拜拜!”
嚇得姜寶梨趕緊解開安全帶,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