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怕是要被他囚|禁pay了。
男朋友身上總是散發著某種難以言說的陰濕感,怎麼破啊!
……
上午,沈毓樓拾掇著眼前這一束黑白紙包裹的白色百合花,換上一身肅穆的黑色西裝,準備出門。
門口,接到了喬沐恩的電話——
“毓樓哥,今天米蘭的eterne uture的知名婚紗設計師isabea來我們的婚紗門店了哦,我們試婚紗的日期要提前到今天上午。無論如何,你今天都一定要放下所有的會啊,生意啊,客戶啊…陪我來試婚紗,我們當面和isabea交流,這樣才好讓她幫我改婚紗。”
沈毓樓沒有停下腳步,坐進了勞斯萊斯車裡:“今天恐怕不行。”
“啊,為什麼?”她嗓音裡明顯有失望。
“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我要去南郊的陵園。”
每年如此,從無例外。
“啊,是阿姨的忌日啊,那你節哀哦,不要難過。”
“嗯,婚紗可以按原定計劃等兩天再去,設計師也不是非要見的,我們的婚紗早就設計好了。”
沈毓樓聽到她的安慰,那句“你是否要跟我一起去的話見見媽媽”的話,已經湧到了喉頭。
“可是…isabea真的很難約哎,畢竟是我們的世紀婚禮,我想穿最完美最漂亮的婚紗登場…”
喬沐恩嘟噥著,對他一個勁兒撒嬌,“今天我們一起去敲定婚紗,明天我就陪你去祭拜你媽媽,好嗎?isabea只在港島呆一天,明天就回米蘭了。早一天晚一天,我相信阿姨不會介意的,婚禮肯定更重要呀。”
沈毓樓眼神忽然變得很冷。
“好。”
嗓音低沉如鉛。
“那說定了哦,下午2點,在star三樓。”
他緊攥著手機,像要捏碎了似的。
他翻開微信,找到了三年前和姜寶梨的聊天記錄。
三年前的今天,姜寶梨醒來給他發的第一條訊息是——
“給你講個笑話,我高中時加入了一個躲貓貓社團,他們的團長,到現在還沒找到。【笑】”
看著這些冷到不行的冷笑話…
沈毓樓眼底卻有些酸勁上湧。
她以前為了逗他開心,逗他笑,學了好多的…冷笑話。
她不會再講給他聽了。
他不配...
司機問他:“沈總,現在還去南郊陵園嗎?”
片刻後,沈毓樓將那束新鮮的百合花扔出了窗外,輕飄飄地說——
“去音樂廳。”
想見她,發了瘋一樣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