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瑤驚得一個急剎,她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追問道:“哪兒來的孩子?幾歲了啊?誰的?”
“三年前,我和郭如浮的……”齊玉書喃喃道。
如果如果這是真的話,那之前的劇情是否也有所關聯呢?
齊玉書出神的思考著自己的問題,瞿豐突然欣喜地喊道:“師兄!秦瑤!你們快看!”
齊玉書順著瞿豐手指的方向看去,監控裡,郭如浮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天吶!”秦瑤激動得捂著嘴險些現場哭出來。
“郭如浮!”齊玉書沖到觀察室裡將睡眠艙的門推開,他整個人激動到難以言喻,郭如浮聽到他的呼喚又動了動手指。這是要醒來的跡象,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齊玉書等待在此刻得到了回應。
瞿豐和秦瑤隔著玻璃喊道:“郭如浮!快醒過來看看吧!快醒來看看這個為你而等待的世界吧!”
齊玉書攥著郭如浮的手一遍遍地喊,可直到聲音沙啞睡眠艙裡的人都沒有下一步動作,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不會再有什麼奇跡發生的時候,郭如浮的眼皮突然顫動了兩下……
我睜開眼後看到的一切都很陌生,隱約間我聽到有人在痛哭,我努力抬起僵硬的胳膊去幫眼前的人擦拭淚水,誰知那人卻哭得愈發厲害了。
“……”太久沒說話了,我感覺的聲帶都生鏽了,由於無法發聲,我只能用一隻能勉強抬起的手向那人比劃著手語問道:“我在哪裡?這裡是醫院嗎?”
齊玉書看得一愣一愣的,他打量了一圈四周後答道:“對,這裡是醫院,恭喜你今天可以出院了。”
我聽後心情由迷茫轉為了喜悅,陌生的好心人將我抱了出來,我坐在輪椅上迫不及待的想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了,那位好心人卻看上去不是那麼的高興,他總是問我:“郭如浮,我是誰?”
“?”我搖搖頭,雖然我的確覺得他很眼熟,但我確信我不認識他。
“我聽到師兄心碎掉的聲音了。”瞿豐比了個心碎的動作惋惜道。
秦瑤壓低了聲音訓斥道:“你非要火上澆油嗎?這是正常現象,睡太久了就是這樣的,給他點時間他會想起來的。”
透過他們間的談話,我猜我應該是忘記了些什麼重要的事情,“帥哥,你肚子餓不餓啊?”那個被叫做瞿豐的見我一個人待著實在無趣便走到我身邊問道。
我用力點頭,瞿豐又找來紙筆對我說道:“你想吃什麼就寫下來吧,我去給你買。”
我捏著水筆,想了很久才動筆在紙上寫下了歪歪斜斜的幾個字:
——“我想吃火雞面。”
“知音難覓啊,等著,我馬上下去給你買。”瞿豐說罷脫下外套就準備出門。
就在這時齊玉書叫住了他:“站住,他前三天做檢查要忌口。”
“好殘忍……”瞿豐無奈的回頭沖我可惜道。
我蹙眉不滿的看了眼那個表情嚴肅的人,我都能出院了為什麼還要忌口?真是不人道!
——“我要找蕭成和。”
我在紙上寫下這句話後用力舉到了齊玉書跟前給他看,明明蕭成和跟我說讓我先走,他很快就會跟上來的呀,怎麼我醒了卻沒有見到他呢?
齊玉書踟躕了一會兒後決定先編一個善意的謊言,以此來穩住我這個情況還不算穩定的定時炸彈,他微微彎腰溫柔的對我說道:“蕭成和還沒醒來,你先積極配合康複治療,好不好?等你好了,他也就醒了。”
事實真的是這樣嗎?雖然我心存懷疑,但我仍願意相信。因為蕭成和從來不會食言,他那麼仗義的人肯定會說到做的。
齊玉書見我信了頓時鬆了口氣,他又對我說道:“等你好些了我們就吃火雞面。”
我沖他笑著點了點頭表示願意配合,齊玉書又不知道去忙什麼了,瞿豐推著我去走廊上散步,他嘴裡哼著歌心情十分愉悅。
“嫂子,我可以這麼叫你吧?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覺得你像什麼嗎,蘭草,這種植物的生命力很頑強,而你當時只剩下一口氣了,之後的那麼多場手術你居然也都挺過來了,真的很厲害了。”瞿豐感嘆道。
而我只是靜靜聽著他講,原來當時的我還活著啊,我從瞿豐口中得知了些許訊息,當時我全身重度燒傷,慘不忍睹不說,就連呼吸都隨時可能會停止。我父母不忍心看我那麼痛苦想讓我早些解脫,但是齊玉書不同意,後續的治療和治療費用也大多是由齊玉書出的。
“幫你做手術的醫生剛開始都不願意接下你這個病人,都快燒得跟塊碳似的了,誰敢隨隨便便收下來啊?師兄他二話不說就給人跪下了,連他老丈人看了都心疼啊……”瞿豐越說越來勁。
如果這個時候我能開口說話的話,我一定會建議他轉行去網上開個直播當說書先生的。
我呼吸到了久違的新鮮空氣,但沒放風時候就被齊玉書一通電話給抓回去了,我這兩天的夥食只有白粥,剛開始我還配合的當著齊玉書的面蒯兩勺。
嘴裡沒味兒實在是難熬啊……我重重放下勺子以示抗議,齊玉書往我碗裡倒了兩片榨菜片示意我快點吃,我嘴巴一瞥默默將碗推遠。
“郭如浮。”齊玉書放下筷子嚴肅的喊了我一聲。
我挺起胸脯表示:“小爺我在此,就不吃你能拿我怎樣?”
反抗以齊玉書親自來喂而告終,這是真沒辦法,我也不想吃啊,可是他承諾我要是吃完了事後就獎勵我吃兩包辣條啊!太有誘惑力了,我郭如浮抗拒不了這樣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