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瑾是餓了嗎?”
看著少年懵懂澄澈的眼眸,沈瑜慶忽然想起現下正是用膳的時辰。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有什麼事用完膳再說。”
傳膳的間隙,林瑾趁林其洹繼續責問長兄次兄和沈瑜慶忙著讓侍從準備他喜好的菜式時,悄悄拉著林逄落後了一小段。
閃進一間偏室內。
“四弟是有什麼悄悄話要和我說嗎?還是說想問點問題?盡管說,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隨著林瑾落座,林逄支頤笑吟吟看著對案研墨鋪紙的少年,不見絲毫才因林瑾被責過後的不悅。
自知曉林瑾失憶後,他便對其多有注意。
他剛剛起來時就看見少年面露疑惑了,料想肯定有話想問。
奈何林瑾不喜身後時時有人拿紙墨筆硯跟隨。
沈瑜慶又有時能發覺林瑾的困惑,有時卻不能。
有問題常常要落後好些時才問出來。
或者,埋藏腹中。
覷了一眼林逄,林瑾也不客氣。
提筆迅速。
能不能告訴我,阿父阿母為什麼會覺得虧欠我?
“現在才問這個問題嗎?”林逄詫異一瞬,解答:“還能因為什麼?你從小因體弱不能奔波被留在老家養著,五年前才接回來,沒養在膝下自然虧欠。”
和他所瞭解的一致。
林瑾又寫。
我啞了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這事只有你自己知道。”
看來谷三所說是真話。
林瑾再問。
阿父說他沒盡責、又讓我想欺負誰就欺負是什麼意思?
“哇,四弟,你不知道你回來時候有多兇,整整五年都是如此。”
前面的問題還好說,在看見這個問題時林逄憋不住了。
“剛回來的時候你數次出逃,放著錦衣玉食不要非要流浪,阿父阿母一開始以為你是在責怪他們,便一直要什麼給什麼,我們也是對你諸多容忍,便是你欺負我、欺負大哥二哥也都一一包容,至今都不曾責怪過你一句。”
我怎麼欺負你們了?明明你們對我一點都不好。
林瑾實在好奇。
若他們三個真像林逄口中說的那般對他那麼好,他怎麼可能欺負他們?
他又怎麼欺負他們了?
“我們哪裡對你不好了?”林逄驚訝。
林瑾面無表情。
墜馬後,你們來學宮時都說我是造報應了。
林逄:“咳咳,這都是有原因的,還不是你這次去學宮前鬧了好大一出動靜。”
動靜?好大一出?
少年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