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逄控訴:“你拳打大哥腳踢我,我也就罷了,大哥都是做了官娶了嫂嫂的人了還被你揍得一隻眼烏青,還讓阿母嚴令禁止二哥養狗!”
不理會林逄委屈巴巴的表情。
林瑾只抓重點。
我不讓林嶧養狗?
他不至於幹涉林嶧的生活吧。
“不是你不讓,是因為你阿母不讓。”
我怕狗?
“應該不是。”
我狗毛過敏?
“也不是。”
“好了,你不記得就別瞎猜了。”林逄說,“我不是說過你剛回來的時候總是出逃嘛,就是你第一次出逃的那次,因為大家都找不到你,二哥把他一手養大的獵犬放出來聞過你衣衫的氣味去找你,就是那次,那狗找到你後把你咬得渾身沒一塊好皮,阿母知道後險些哭瞎了眼,便讓人把那條狗打死了。”
說罷,他小聲嘟囔補充,“你不知道那狗是二哥十二歲時抱回來從小不丁點一個喂到大的,狗死了後他眼睛腫了好幾天,雖然他沒說過怪你,但我知道他就這事一直覺得你是殺他愛狗的罪魁禍首。”
哦。
原來這就是林嶧說他‘殺狗’的由來麼。
和他有什麼關系?
而且。
我們不是在說去年的事嗎?
“別急嘛,你聽我繼續說,那次過後阿母只是不許相府裡有狗存在,於是二哥後來又在府外養了一條狗,結果你鬧著去學宮這次,他休沐日跑出去看狗了,沒與我和大哥一起攔你,被阿母知曉了,就讓他以後不許養狗。”
恢複正常音量,林逄說著搖了搖頭,“二哥這回是真傷心了,連帶著把臨京的官都辭了送信去青州學宮那邊,說要去那邊任職,連見都不想見你了所以才對你不怎的耐煩。”
這……
沈瑜慶是否有些太過嚴苛了?
林瑾皺眉。
“你想說阿母管太多了是不是?”
林逄看見了林瑾的面色,嘆了口氣,“阿母從前不是這樣的,但那時你本就骨瘦如柴的小不丁點一個,那次差點被狗咬死了,便變得有點草木皆兵起來。”
許是怕林瑾看見狗害怕。
不過林逄倒不覺得林瑾會害怕。
……林瑾有疑問,林逄便答。
除了不知道的都一股腦地告訴了他。
林瑾知道了林其洹起初因為自覺虧欠而不敢如教導兄弟三人一般教導他,三年下來又無法接受家中沉重的氛圍與沈瑜慶的責怪,便常常沉浸公務之中,甚至在他到了年歲之後想著家中教不了便送去學宮受教推卸責任……
不曾想竟讓林瑾生了禍端。
林瑾還知道了自己去歲去學宮半月就停學了,以及停學後在臨京宴飲上又惹了禍,名聲都不好了。
這才致使年初他突然想要再去學宮時林其洹沒有阻攔。
“你也別怪阿父,他實在拿你沒轍,但凡想訓你一句就被阿母揪著耳朵踢出房門。”
便不知該如何面對肆意妄為的林瑾了。
林逄說,“當然,也別怪阿母,實在是你那時候模樣太可憐了,瘦黑瘦黑的,阿母很是心疼你,她不止責怪別人,她自個兒也夜夜自責得夜不能寐,這麼些年下來身體都熬垮了。”
林瑾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