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好。
若是,實在不妙。
沒有人會喜歡做替身。
這是一支上弦的箭,不知何時會離弦。
而繃得越久,將來離弦之時會越狠利。
啊……謝凝雲在說什麼啊?
林瑾感覺聽不懂。
他抿了抿唇:我當然是真的失憶了啊,我也不是早就知道你之前還認識一個啞巴的事,那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不過我聽邊羽說他不是死了麼,你要是實在想他,把我當成他也行。
……?
本來想在少年面前澄清的謝凝雲瞬時語塞。
少頃,謝凝雲說:“我不會把你當成他。”
林瑾:也行。
謝凝雲:“所以你對我只有一見鐘情?”
然後和邊羽所猜測那般,失憶後見他主動靠近就情難自禁。
一見鐘情?
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林瑾猶豫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謝凝雲不說話了。
只在一隻手塗完,讓其換一隻手端碗又塗完後,將小綠瓶放下。
才開口:“這幾日我會按時來給你塗藥,但可能偶爾我會出門許久,我若不在,你便尋侍從或者你自己塗一下。”
林瑾點了點頭。
雙手清清涼涼的,他盯著謝凝雲放藥的手,對這個比醫士開的傷藥塗起來更舒服的小綠瓶都眼熟了。
看了看謝凝雲唇下沒有任何淤色的肌膚。
想來也是塗了這個藥。
林瑾問:你這個藥還挺好使的,哪裡來的?怎麼隨身帶著?
謝凝雲:“常年習武,身上經常會有傷,如今又行走在外,家母備了許多讓我攜著以防萬一。”
林瑾點點頭:你家人還挺好的。
謝凝雲:“嗯。”
氣氛有點沉默。
眼前人瞧著也不像是準備離開的樣子。
林瑾破了默然,隨口問:我記得齊少楠傷得挺重的,他還要回學宮嗎?
“他不回,縣衙已經去信臨京讓他父兄來接人了。”
說起臨京,謝凝雲頓了頓,“你的父兄近來很忙,不過聽聞你受傷後連夜傳信來託我繼續照看你。”
對這個答案沒什麼意外。
林瑾點點頭:喔。
“還有一封你的信。”謝凝雲從懷中拿出一塊信箋。
小方塊展開不大,其上也沒多少字。
阿母偶感風寒,心神俱疲,你若無事近來勿要傳信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