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嚇死了。
“你踢他作甚?鬧出人命怎辦?他要是真死了林家會來鬧的!雖然林家揚名在外的對其盛寵有弄虛作假之嫌,誰不知道他三個哥哥每次來的時候都和他要差點打起來,似乎非常討厭他……但他到底姓林!”
著急起來險些跑題,吐露出這些日子來不敢說卻一直欲槽之於口的話。
結果張俊梁說:
“林家來鬧就來鬧,能鬧出什麼花來?你沒看到少楠也差點被他淹死了嗎?學宮裡誰都不待見這個死啞巴,倒黴催的死了就是活該,對大家都好,再說現在都在用膳,除了周老師知道我們來此之外……抵死不認便可,不過一個老師而己,除他之外等會我們都走了誰知道林瑾是我們弄下水的?怕什麼,讓他溺死拉倒!”
這張俊梁確實是個渾人,但因其家世較差,還是來學宮之後才學的騎射。
那麼差的騎術怎麼可能被允許上場打馬球?更別提害到林瑾了。
於是在一番思索後,男人又肯定地點點頭:
“絕對不是他們四個做的,也不是我!”
原先他就覺得林瑾墜馬一事不是意外。
現下林瑾找上來問,他便更覺得不是了。
雖然對林瑾找到自己詢問之事很是害怕,但男人心中莫名還有些暢快。
呸!遭報應了吧!
還有失憶,是單單忘了誰害他墜馬那段記憶嗎?
真是大快人心!
男人的暢快是偷偷摸摸的。
不敢讓林瑾發覺。
而林瑾對於這個答案並沒有什麼懷疑,畢竟謝凝雲上次也和他說過,應該不是他們。
他只是還有點不確信罷了。
不過現下看來……
這五個人真就是一堆草包,應該沒能力能害他墜馬還不被發覺。
前幾天要不是仗著人多,他才不會被追著跑。
林瑾撇撇嘴。
不過。
也算是促成了他的一件好事。
讓他和謝凝雲有了更多的機會接觸,也有了今日仗勢欺人的機會。
想到正在‘追求’的好兄弟,雖然還沒勾到手。
但林瑾還是好心情地翹了翹唇角。
他收起手中紙條,又摸出另一張。
打馬球那日你知道誰一直在我身邊有可能找機會害我嗎?
世上蛇鼠一窩,同理可得,厭惡他想害他的人可能都互相認識。
就算不是好友,也該是有所覺察。
畢竟有骯髒心思的人,自也能感覺到旁人同樣的骯髒心思。
嗯……或許不太準確,但問問他們總沒錯。
“這……”
男人看了看字,又看了看含笑垂看他的那張漂亮小臉。
似花照水,但更如山魈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