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不成。
還有另一個目標。
靠近後便踢了踢那側蜷縮在地上的驚恐地看著他的男人臉部。
找準位置後,踩著半邊臉面將其面容擺正,仰躺在地上。
因著他們的身體都被綁了起來,林瑾懶得再向對齊少楠那般需要踩著人的胸口將人制住。
現下他只用蹲在一旁,從懷中掏出紙條舉到那人面前。
前幾日害我的落馬的人是你嗎?或者說是你們五個人合謀的嗎?還是你們之中的某個?
被踩著臉的感覺是極其屈辱的,但此刻心中的恐懼大於屈辱。
男人在看清了紙條上的字後就慌忙搖頭否認。
“不是我,我那天都沒上場,我、我不好騎馬爭比,絕對不是我,你相信我,我不敢做那個事兒的,我……”
“嗒。”
林瑾不耐煩地彈了彈紙條。
不是就不是唄。
一句話反反複複來回在那兒要他相信,他要是真不相信還要問嗎?
有這時間還不如趕緊把這個問題回答完整。
一隻血紅色的手在眼前的紙條邊緣晃過,即便那彈過紙條的手指纖細形狀好看。
即便其上還有許多傷痕看起來十分可憐。
但男人知道那些傷痕並不會影響紙條背後之人揍人的狠勁。
清脆的聲音讓男人從滿口為自己辯解中回過神來,忍著頭皮發麻的戰慄。
他嚥了咽口水,忙接著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害你的,反正不是我,也不是合謀,我們五個是你醒來那天才結交在一塊兒商量合夥來打……來找你討個說法,在此之前我們也不是特別交好。
不過我覺得他們四個應該不會做那樣的事,那天打馬球我、我沒看見他們和你挨一塊兒。”
雖然很恐懼,雖然對此真不知情。
但在結交那日他們一起尋地方喝了頓酒,多少也瞭解了下對方。
五人自三地而來,都為紈絝草包。
先前是因學宮課業繁忙,加之放假都是各回各家,便沒因臭味相投而交好。
如今還多虧了齊少楠氣不過,將被林瑾打過的人都集一塊兒,他們才得以惺惺相惜,進而能感知到對方與自個兒差不多品性。
——五個大差不差都是純草包紈絝,文不成武不就,好欺男霸女但絕不敢對有權有勢之人使臉色。
林瑾是個意外。
但他們起初只是被那張貌若好女的臉面迷糊塗了心,又沒怎麼樣。
不料被狠揍一頓。
事後還得不到說法,只有丞相府向家中送去施捨般的賠禮,一句“沒有下次”都沒有。
這不是擺明瞭白捱揍了嗎?
他們實在是氣不過才會應下參與齊少楠的行動。
可最多也只是想把林瑾揍上一頓出出氣,再多的計謀可不是他們這些草包能想出來的啊!
嗯……不過張俊梁倒是有可能。
只有一點點可能,是因為他這個人似有些狠毒。
林瑾落水那日岸上他看得真真兒的,張俊梁一腳狠狠踹開了林瑾扒上岸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