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和煦,它溫柔得吹著獄前的青草地,帶動花瓣輕輕飛揚,暗牢前的閔至痕正在為好奇的黑木解釋。
閔至痕笑著看向前面的路:“然後?自然是威逼利誘?或是旁敲側擊?亦或是設下陷阱?誰知呢,左右她說了一半,先就此去查查吧。”
黑木看著說完就走的人,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他嘆氣一聲後連忙招呼人。
而走遠的閔至痕冷下臉,他甩著衣袖:“人心如此複雜,竟能隨意支配?不得不佩服啊。”
清然聲音很低得問:“公子可要我也同去查查?”
閔至痕輕輕搖頭:“這事可不是人多力量便會大的,少些人少些事,還是要同爹孃說說。”
清然點著頭:“是。”
閔至痕突然腳步放慢:“也不知阿澤可到了,一路可平安,期間只寫了一封信,捎來了一條無頭的蛇...真是。”
清然也是哭笑不得,他抬頭看向相思的閔至痕:“公子可是想了?”
閔至痕眉頭一挑,他輕輕嘆氣:“怎會不想,可我們都不是由自己的人,不能事事順心如意,如今已經很好了。”
閔至痕顯然是想了遲滇生,他而後又是一頓,他壓底聲音:“你覺不覺得近日的陛下很是古怪。”
壓根近不了殿的清然:“公子在問清然?”
閔至痕咳嗽一聲:“罷了罷了,無事便好,無事便好,去都察院吧。”
...
遠處的戰肆澤二人。
戰肆澤跳遠了,她捂著一著不慎被吸吮的脖子,她眼中的不可置信快要溢位來了:“遲滇生!?”
偷吃成功的遲滇生露出滿面笑容,他拿起地上的果子:“唔,我剛才是不是耍流氓了?”
戰肆澤氣的胸口不住起伏:“你說呢!?你發什麼瘋?”
遲滇生放下咬了一口的果子,他閉上眼:“若是深愛怎會不想糾纏,我很佩服那些願意放手的人,可我終究做不到。”
戰肆澤大驚失色,她看著臉上突然佈滿血色脈絡的遲滇生:“這,這是怎麼回事?血妖宗...不不,不對,是昨日的毒?”
遲滇生一點點朝戰肆澤逼近,他眼中也有些泛紅:“我知道只有你成了婚你們才會對我放下戒備,我已經做出如此大的讓步了,小肆你可不可以...”
戰肆澤手擋在身前,她實在不想拔劍衝遲滇生:“陛下你冷靜一點!你可能是被這血毒控制了,你...”
因為戰肆澤的不拔劍,本就比她功力深的遲滇生一個閃身,束縛住戰肆澤的雙手,戰肆澤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就忽然察覺到手腕上傳來巨力!
恍惚間,戰肆澤的兩隻手被遲滇生扭在了背後,他雙手滾燙讓她手腕處的肌膚激起一片疙瘩,緊接著,她就被狠狠按在樹上。
風使草木沙沙作響,而在這一刻,卻靜極了。
遲滇生整個人幾乎是貼著戰肆澤而立,他低下頭朝戰肆澤傾去,戰肆澤自然是要反抗,她拼命的掙扎著想要起身遠離遲滇生。
遲滇生啞著嗓子,他低頭輕吻著戰肆澤側過頭的臉頰:“小肆,你沒有拔刃,是不是你的心底也有我的位置?”
戰肆澤一字一句咬牙切齒:“臣敬您是陛下。”
遲滇生心中一痛,下一秒,戰肆澤便後悔了,因為遲滇生朝戰肆澤脆弱的脖頸處咬去,那是撕咬,而不是在輕吻,是用牙齒,咬住那一塊皮肉狠狠得撕扯,直到咬出血腥味才罷休。
剎那間,血痕從戰肆澤的脖頸開始蔓延,一直蔓延到她的衣襟,遲滇生後知後覺間鬆了口,他搖著頭心疼得看著戰肆澤得脖子。
戰肆澤看見遲滇生的眼與臉,全部恢復正常後,她才開口:“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