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微紅臉的戰肆澤,找藉口去尋吃的離開後。
依舊躺在樹下、假裝小憩的遲滇生睜開眼睛,他的眼中全無睡意,顯然是一夜未眠,他嘴角帶笑,貪戀著戰肆澤殘留的清香,眼神優柔得再次閉上。
遲滇生習慣性與戰肆澤一樣,他曲著左腿胳膊搭在腿上:“為何你愛的那個人不是我呢?是我那該有多好啊。”
遲滇生又輕輕搖頭:“不過沒有關係,對,沒有關係。”
同一時刻。
遠去的戰肆澤正站在一棵樹下。
戰肆澤扭過頭,目光沉重得朝遲滇生的方向暗道:“上一世並不是這樣,究竟是哪裡出了事,還是,源自我...”
戰肆澤握緊拳頭:“爺爺受傷,你如今亦是,我該什麼也不做才對嗎?”
想至此,戰肆澤險些站不直身,她左手連忙扶著樹幹,彎下腰來,就在這時,低頭的戰肆澤看見了懷裡的一角書皮,她順勢去拿。
戰肆澤翻著吉曼阿孃給她的書:“宣景盛世嗎?遲滇生麾下的宣景盛世嗎?”
戰肆澤連連翻了幾頁,停在一首詩前:“柳暗花明又一村?是指哪條路都不同,還是指哪怕最壞也要去相信?”
戰肆澤合上書,她靜思了好久:“我如今能做的究竟是不去改變,還是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
戰肆澤看向森林深處,她一躍而起去找野果子:“那就走著看吧,阿痕你若在就好了...”
...
戰肆澤口中的閔至痕正在將軍府。
按照以往要出門的閔至痕,他剛勸好諸寶貝接著去找萬好和後,未抬出門的他微微皺眉,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黑木,聽著來由。
閔至痕微微疑惑:“你不是一直在查蠱引一事嗎?為何還要我前去。”
黑木恭敬的一拜:“回主夫,是這樣的,屬下突然間覺得,若要更進一步需要動點手段,尋了老爺和老爺子,他們一致認為由公子您來處理。”
聽著難得說這麼多話的黑木,閔至痕將手裡的東西放回清然手裡:“怎麼個處理法,撬開他們的嘴?”
黑木點了點頭:“正是。”
閔至痕抿起嘴角,而後道:“可你們皆是無法子,我...”
黑木立馬道:“那是尚未用刑,他們的傷如今才好利索,正候著用刑具呢,屬下琢磨著要如何也需要來請示一下。”
如此,閔至痕便了解了,他看向都察院的方向:“最近也沒有多少事,那便回家看看吧。”
黑木恭敬得起身帶路:“主夫請,只是暗獄頗為髒亂,還望贖罪。”
閔至痕搖頭笑了:“我還不至於見不到一絲一毫的髒亂,走吧。”
一刻鐘後。
閔至痕抬扇微掩口,他看向牢裡沒有人樣的幾人:“琴家人?”
聽到聲音,琴家老夫人抬起一雙不算渾濁的眼:“你是誰,哦,我見過你,戰家小兒身側之人啊。”
閔至痕怎會在意別人說他的身份,只是戰肆澤身側人呢,他巴不得所有人都這樣說,好讓更多人知曉戰肆澤是閔至痕的,閔至痕亦是~
閔至痕看著士卒搬來的椅子,他施施然坐下:“勞煩夫人還惦記,是閔某之幸,就是不知可對蠱一類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