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他說:“再不喘口氣,要憋過去了。”
初寧受驚一樣,猛然就往後縮,然後徐硯就聽到咚的一聲,還有是小姑娘吃疼的驚呼。
他忙坐起身,想她怎麼就怕成這樣,他是豺狼虎豹不成。
怕得先是裝睡,後來怕得連呼吸都屏住了。
可他一坐起身,被子往下滑,他看到了人間最美麗的景色,來自於他的小姑娘。
她胳膊纖細,膚似暖玉,在微暗的帳內有著瑩輝。身前是堪堪遮住玲瓏起伏的大紅肚兜,繡著大朵的牡丹,不知是特意還是巧合,花蕊之處尖尖隆起。
徐硯全身的血液就都往一處湧,雙眸盯著她,眸光深諳,內中似乎又有燃著一簇幽幽的火光。
——她居然只穿了兜兜睡在被窩裡!
“徐、徐三叔!”
初寧撞著後腦勺,被他灼人的眸光盯光,當即發現自己身子露在外頭,忙又縮排被子裡。
徐硯聽著她顫顫喊自己的聲音,彷彿被誘惑到了一樣,身體自有主張地傾前。
小姑娘抱著被子往後縮了縮,直縮到了床角。
她雙頰嫣紅,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她垂著眸,不敢看他,緊張得連喊他都喊不出聲了。
她只能縮在那裡,顫抖的長睫上已經染了水汽,徐硯靠近,近到能看清楚她每一根睫毛。
他伸手,將她擁到懷裡。小姑娘沒動,只是抖著身子任他擁著自己,她能感受到他手掌撫上背後的那種灼熱,讓她更加不敢再動。
“卿卿......你這是在做什麼。 ”
初寧聽著他在耳邊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似乎還帶著一種莫名的危險。而且,他還問自己在做什麼。
她臉滾燙滾燙的,臊得眼淚都出來了。
成親之夜,還能做什麼......她、她都知道的。
可是她說不出口,說不出口自己穿成這樣,是在等什麼。
徐硯手掌貼著她背的,手心裡是她比綢緞還細膩的肌膚觸感,叫他悸動,叫他為她心顫。
她縮在他懷裡,一個字也不說,但他知道她是在做什麼。
正是因為知道答案,才讓他心頭更加一片炙熱,彷彿都要燒掉他所有的理智。
他猛然將她抵在了牆上,半壓著她,尋了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從所未有的急切,初寧舌頭都被含住了,被他吮得發疼發麻,手緊緊去揪住他的衣襟。
他的呼吸淩亂而急促,在這狹窄的帳內十分清晰,不停鑽入她的耳朵。她的呼吸似乎也亂了,心跳也亂了。
她身子因為他手掌在慢慢遊移而顫抖著,或者還有別的,對未知在害怕顫抖,對他的強勢和侵略顫抖。
她一直就害怕這樣的徐硯,一靠近她就成了一團火焰,他的手掌彷彿能將她身和心都禁錮著,然後她也被他點燃一樣。
心頭顫抖著,悸動著,身體也顫抖著,悸動著,體內有他掀起的浪潮,洶湧而陌生,令人害怕。
明明他在親近她,是他喜愛她的表現。
可是她還是會怕。
初寧又控制不住想哭,眼淚比心情更誠實,已經一滴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