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松開她的時候,她險些就沒站住,咬牙抓了下門格子才算穩住身子。
初寧此時都還想再哭。這個親吻比她想像的可怕多了,徐三叔彷彿都要吞了她舌頭似的,比親她耳朵時還可怕!
徐硯想去扶她,初寧卻是一縮,然後慌慌張張開門,勉力跑了出去。離開前十分幽怨地看他一眼,控訴著他的惡行!
果然殿下說男人心思多著呢,使壞的時候可狠了!
她明兒就去公主府長住!
徐硯見小姑娘倉皇逃跑,先是沒忍住想笑,之後卻只能長嘆一聲。
他又嚇著她了。
可是.......徐硯摸摸唇,唇上彷彿還留有她的溫度與甜香,微脹微麻。他沒有像初寧那樣直接離開,而是又關上門,靠著門板平複了下身體某處的叫囂,心想這真是又甜蜜又折磨。
宋霖快些回來吧!
他這瞬間居然是這麼一個想法。
初寧在當晚收拾衣裳的時候看到一直放在箱籠裡的錦盒,那是徐立安送的一套玉貓兒,她一直沒能親自還給他。
想了再想,準備回來徐家能單獨見到他再給吧。
到了第二天,初寧都不要人催促,帶著幾箱子衣裳跑得飛快。
徐硯還未去衙門,聽到報信後低聲笑。
小丫頭,且叫她先躲些日子吧。
他穿著官服,到了衙門聽到一些訊息。
昨兒半夜一名戶部的主事自縊了。
官員自縊,要麼是犯了重罪,要麼就是......涉及到什麼秘密,被滅口了。
而徐硯知道那名主事在宋霖一案中曾推波助瀾,三皇子的人無誤。
如今卻是死了。
徐硯面上不動聲色,吩咐齊圳去找吳懷慎,看他那裡有沒有什麼新的訊息。
下午的時候,他和工部一應官員被明德帝召見,太子與幾位皇子都在。徐硯發現三皇子面色略顯蒼白,鬢角被汗濕了,顯然剛受過驚的樣子。
他掃了一眼,垂眸看自己角尖。
等到議完事,太子找了個要再細看河流分支圖的藉口,把徐硯喊了東宮。
所有的內侍宮人都屏退後,太子沉聲說道:“戶部那姓莫的主事自縊了,你聽說了吧。”
徐硯點點頭:“聽說了。”
“三弟估計在錦衣衛裡買通了眼線,宋霖一案要重查之事訊息走路,父皇震怒。那個莫主事是關鍵的人物之一,如今卻死了,帳目上的那幾個人已叫錦衣衛警惕的先暗中關押,如若能審出一些來,即便三弟還能再僥幸,也得吃掛落。”
“審出來,宋霖這犯就會再走三司重審對嗎?”
“對!我如今就等著結果,只要重審,宋霖就能先從川地先回京再接受重審。”
徐硯深深吸一口氣,朝太子一揖到底:“要勞煩殿下看在當年的事上,盡力而為。”
這話過於狂妄了,哪裡有臣子要君盡力的事。但太子卻是笑了,笑裡帶著運籌帷幄:“你且放心,為了宋霖,為了我受的那一次重傷,我也得盡力而為。”
徐硯朝他再深深一揖。
末了,太子想到什麼,和他說:“對了,我姑母似乎想要給宋家小丫頭相看青年才俊,說明後請宴呢,不少世家夫人都會前去。估摸著,宋霖要回京來,會先有喜事?”
徐硯表情一僵。
作者有話要說: 徐硯:這叫什麼喜事?!
宋霖:從所未有的看那倒黴公主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