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都是女眷,正好徐二夫人下去忙碌,那個侍女沒多想,以為是徐家有什麼要她幫忙的。
初寧便也叫吳馨宜等她一會,自己匆匆往穿堂去。
才到地方,她果然見到立在廊下的徐硯,想喊他的,卻看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旋即被他拉著往前走了十餘步,一把又被他推進這處一間空閑的屋子裡。
這屋子是供人歇腳的,如今到處都熱鬧著,當然不會有人跑這兒來。
屋裡黑暗,初寧視線模糊,下刻卻被他壓抵在門板後,嚇得她驚呼一聲。
“卿卿就不想我嗎,明兒就要離府了。”徐硯緊貼著她,聲音就在她耳邊,灼熱的呼吸撫過,酥酥麻麻。
她還聞到了他身上的酒香。
初寧身子顫了顫,極小聲地說道:“......想。可是殿下不許我再見你,還派人看著。”
可她現在不就是偷跑過來了。
徐硯低低地笑,一手去輕輕捏了捏她耳垂:“那讓徐三叔親親好不好。”
初寧霎時睜大了眼,臉上火辣辣地燒著。
徐、徐三叔怎麼能夠說出那麼羞人的話來!
她怎麼回答!
要是說好,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她又想到那天晚上親他的事,臉上寫滿了糾結,其實她早就沒有矜持了。
小姑娘心怦怦地跳,徐硯還在十分耐性地等她回答。他是喝了些酒,行事比先前孟浪,但一想到可能有一陣日子見不著她,他心裡就堵得難受。
兩人各自思緒紛紛,徐硯在好半會才聽到小姑娘蚊子一樣的聲音:“......好。”
他呼吸一窒,為她的順從悸動,低頭想去含她的耳朵。卻不想小姑娘比他更快一步,她仰著小臉閉著眼唇落在他唇角。
靜止貼在那裡。
徐硯渾彷彿就聽到了自己血液沸騰的聲音,還剋制壓抑的沖動被她一個吻完全激發。他只是想親親她的耳朵,只要這樣就夠了,結果她主動獻上紅唇。
他的小姑娘......徐硯伸手去抬了的下巴,初寧發現他離開了,臊得將眼睜開一條縫隙,被他灼熱的視線逼得又緊緊閉上。
徐硯端詳著她,親吻先落在她臉頰,誘惑一樣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卿卿,親吻不是單單只是貼著的。”
那......那是怎麼樣的。初寧臉臊得眼角濕潤,下刻徐硯就身體力行,讓她知道什麼叫親吻。
溫熱的唇先是貼了下來,然後是唇瓣被他舌尖掃過,她害怕又期待,心頭酥麻得直顫。
小小一聲嚶嚀便從她唇間溢位。
徐硯順勢撬開她的唇齒,與她小舌糾纏。他一直渴望的,夢中的情景,無數次都想將她就這麼抵著,一嘗她的甜美。
昏暗的屋裡是他漸漸急促的喘息聲,他動情的聲音,勾著她的舌,都恨不得將她就這麼拆骨入腹!
初寧什麼都不懂,唇舌被佔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隨後是不能呼吸了。她想喊他,想推開他,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到後來只能低低的抽泣,偶爾在他若即若離的時候偷偷得一絲空氣,在這激烈的親吻中恍惚無助。
小姑娘的哭聲落在徐硯耳中無疑成了助興的。男人天生就有著劣根性,他最愛她對自己嬌嬌軟軟的哭,她哭得越狠,越想欺負她。他寵著的人,只有他能欺負她!
徐硯覺得自己這種掌控欲十分變態,甚至閑時還會對自己鄙夷。
可他就是那麼喜歡她,他控制不住。
不知是過了多久,徐硯聽到外邊有丫鬟走動的聲音,這才松開已經只能攤倚著自己的小姑娘。
她的唇在他施虐過後,比抹了胭脂還要豔麗,臉頰淚痕點點,眸光迷離,楚楚可憐。
徐硯深深吸氣,才按耐住想再吻上去的沖動,伸手去她間摘下荷包,把她裡頭放著小盒胭脂拿出來。
他拿指點挑了些,一點點為她抹上,又拿帕子幫她擦臉。
“有力氣走路了嗎?”
他憐惜地去親親她耳珠,她對這種事情向來敏感得不成,身子又是顫了顫,啞著嗓子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