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王縣令產生了一種錯覺,趙小將軍更像是一位隱士,而不是一位將軍。
一個戰場上所向披靡的文士,哦,大概真是他陡然放下壓力後的幻覺吧。
“那下一個問題是,”趙均剛剛舒緩的臉色恢復沉重,“三日後南河百姓逃離南河,之後呢?那些根本不將南河看在眼中的罪魁禍首,就這樣放過了?
而且,王縣令可是說了,未來的南河,是我清遠軍的南河,可若是正常發展,最後南河哪怕滿目瘡痍,卻仍舊是李氏王朝的地盤。
合著我救了整個南河,卻只能狼狽逃竄,王縣令何時見本將軍做過賠本的買賣?”
菩薩發威,瞬間變成了怒目金剛,這大概是王縣令現在的感受。
之前王縣令只是病急亂投醫,將趙小將軍當作一根救命稻草,此時卻早就打算投靠趙小將軍,立場轉變,對利益的劃分自然也有了改變。
“可是我們人手有限,又如何在兩支兵馬中間,漁翁得利呢?”
哪怕是李氏王朝的援軍與元氏王朝做過一場,也不是他們南河這點兵力可以撿漏的。
若是趙小將軍能將駐守在九橫山的兩萬兵馬調過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可九橫山離南河距離有些遠,幾日的功夫可趕不過來,哪怕是急行軍到了,也人困馬乏,難道給李氏王朝送軍功嗎?
“拿地圖來——”
王縣令可沒有什麼軍事機密的想法,直接展開了地圖。
這份地圖乃是世家中流傳的版本,比清遠軍手中最詳細的版本可好多了。
以應州府為座標,南邊不足百里便是清遠,清遠以南分別是澗水、九橫山,南河。三處呈三角距離,南河離澗水近,卻離九橫山很遠。
“澗水嗎?”
趙均思索片刻,有了主意。
“元氏王朝,南河,還有澗水。我們若以此為三個基點,從元氏王朝兵馬的駐地,到南河城中,不足三十里,南河至澗水約五十里,從澗水攻擊元氏王朝駐地,亦不超過百里,都在急行軍的範圍之內。”
“若是元氏王朝駐紮後,開始攻打南河,我等只需固守一日,便退守澗水。待元氏王朝入了南河,我等便去偷襲對方大營。元氏王朝必然回軍相救,我等便能奪回南河——”
王縣令接著道:“元氏王朝不得不第二次攻城,拿下南河,我等可繼續退守澗水,這是典型的用地盤換兵力的做法,高啊!!!”
對趙均而言,很簡單的游擊戰,到了王縣令口中,已然是很厲害的計謀了。
此時,李氏王朝犧牲南河百姓,佈下的血腥計劃算個什麼,這才是真正將元氏王朝當作某種動物滿場溜了呀。
此時王縣令只覺得熱血沸騰,恨不得立馬將計劃付諸實現。
“這個計劃倒是可行?”
“可行,可太可行了——”
贏了元氏王朝,他們就守住了南河,到時候南河的百姓也能重新迴歸家園,既然是趙均胡下了整個南河,那南河換個旗幟還不是理所應當的。
“問題是,這個計劃中,並沒有考慮到李氏王朝的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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