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嗎。我追了你三年了你的決定一直都沒變。從初二開始。一上初二就分班了,以後你就再也沒跟我說過一句話,就去追蘇淮了。後來我們有緣在這裡見面,你也沒跟任何人提過我們以前認識。”杜澤的每一句話都在埋怨她。每一句話都十分苦澀。
“那是因為你以前打了我一巴掌,你忘了嗎?你那時候最討厭我了,為什麼突然就變了呢?”許安開始回憶往事,問。
“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我在挽回。”杜澤看著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本正經地解釋。
“我不用你挽回。上了這個學校後我就決定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她還是很鎮定。說得風輕雲淡的,一點兒都不在意。
“所以你就把我也忘了。無關緊要的我。留下了你一見鍾情的蘇淮是嗎。”他看著地面,嘴角不經意勾起笑容。心如死灰。
“是。”
這個字的重量如一塊巨石,從天而降,把他壓得喘不過氣。
他不該問這些令人傷心的問題。
“你回去吧。晚上冷。回去睡吧。”風吹在身上冷颼颼的,都說了外面冷她還是就穿了這麼點。
“不了。我再等等。等你身上的菸酒味快散了我再走。我得看著你回家。”
“好。”
他乾脆把外套脫了,拿在手裡來回揮舞。
“你幹什麼?!快穿上。”許安拽著他的衣服,幾乎是命令的口吻。
他憨笑說:“這樣味散的快一點,你也可以早點回家。”眼裡的燈光,如此閃亮。
“不用。你穿上。我無所謂。不穿的話,那我把外套脫了,一起吧。孽造多了,老天看我不順眼,是時候還債了。”許安已經準備脫了。
“好。你穿回去。我也穿回去。”她每次都是這一招,他一遇到這招就繳械投降。
“走,我們去廁所待著,那裡好一點。”
“嗯。”
等到了廁所,杜澤又說:“過來,抱抱暖和。”
許安白了他一眼,沒想理,進了女廁所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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