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樂趣。
貝蒂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繼續向前走,像是身在遊戲中,只想著摸清門道。如此投入。
所以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
當那鐵鉗般的手掐住她的脖子時,貝蒂深深為自己的大意感到絕望。男人強壯又高大,沒費任何力氣就將貝蒂提了起來。
就像屠夫,控制住一隻待宰的羔羊。
女孩喊叫不出來,她只能拼命的踢打,在男人面前卻變成了徒勞的掙扎。
貝蒂的動作漸漸慢下來,她想大口的呼吸,卻只是在抖動中耗失著氧氣。直到筋疲力竭,她再也沒有了力氣,四肢也慢慢垂下來。
屠夫突然鬆了手,像是捨不得貝蒂真的死掉,他將女孩扔在一邊,摸向別在腰間的刀。
空氣重新灌進咽喉,充盈全身。貝蒂聽到氣管奮力呼吸的嘶啞聲。接著意識慢慢恢復,她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只得向前爬行。
求生的本能佔據了大腦,那些關於羅柏與復仇的一切全都煙消雲散。
一些淅淅瀝瀝的血水從脖頸扯鬆了的紗布處滴落,經過手掌的攀爬,留下一塊塊悽慘的手印。
她爬到沉重的木製門板前,試圖用頭將門頂開,在那雙大手將她提起來之前,也許…也許這個計劃是有用的。
“如果你想活下去,就永遠順從我。”
“屠夫”的語調幽沉嘶啞。不過在這醜陋的鐵皮面具下,貝蒂想不出還能發出什麼好聽聲音。
“如果你想活的不那麼痛苦,就永遠不要對我說謊。”
若是從前,這番話只會讓貝蒂覺得好笑,但現在,她笑不出來。
恐懼就像利劍。
她平靜的嚥下咽喉因恐懼而分泌的唾液,說:“我知道了。”
即使是癱在地上,身體也忍不住的發抖著。這恐懼同時放大了脖頸的傷痛,讓貝蒂產生一種命不久矣錯覺。
“知道什麼?”
最底層人士的粗俗口音。
他輕蔑的逼問著,一邊向貝蒂靠過來,讓女孩絕望的向後退。
“我…我不會對你說謊。”
女孩的聲音忽大忽小,又帶著哭腔,這讓屠夫很不耐煩。他拽著貝蒂的領口,一把將癱倒的她從地上提起來,狠狠的撞在牆壁上。力氣大到崩壞了她胸前的兩顆釦子。貝蒂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除了半透明的襯衫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可以蔽體的內衣褲,她慌亂的拉緊敞開的襯衫,不自覺的夾緊了雙腿。
屠夫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他將刀子抵在貝蒂脖子那塊浸血的紗布上,低下頭,像是地獄索魂的惡鬼,“你現在,想殺我嗎?”
貝蒂不敢動彈,她現在大腦一片空白。這種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幾乎是送命題…
“現在…”
剛一開口,刀子便用力了一分,貝蒂毫無防備的叫出來。她的牙齒也在打顫,語速變得含糊卻飛快,“我不想殺你,也沒想過要殺你…”
刀尖越過紗布再次刺入原有的傷口中,這次貝蒂叫不出來了,她緊緊抓住胸前的衣服,啞著嗓子說:“我不可能殺的了你…我辦不到,不可能辦到…你這麼強壯,而我什麼都沒有…我辦不到…真的…不可能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