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威爾。”
他的聲音很好聽,深沉又優雅。並且很熟悉…
威爾向這裡走過來,這樣陌生的氣息讓貝蒂非常害怕,她縮成一團,急著向後退,卻沒想到背後已經是牆壁了。溼漉漉的,彷彿生長著一層青苔。
“好。別害怕,我就在這,不會靠近你,也不會傷害你。”男人向後退了兩步,一邊柔聲說。
天吶,他的聲音跟羅柏好像!
稍稍振作,貝蒂小心的試探著,“為什麼,你知道我的名字?”
“你告訴我的。”威爾有些不可置信,問:“你忘記了?”
聽到威爾的回答,貝蒂變得焦慮起來。她微微前傾了身體,迫切的問:“我還跟你說了什麼?”
“你說...”威爾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很遲疑,“羅柏,終於死了。我自由了。”
心臟用力的跳動了一下,貝蒂渾身一震,彷彿身體被捅了一刀。她瞪大了眼睛,大腦一片空白,頭不由自主的歪向一邊,練身體都象徵性的抗拒這句無稽之談。
“我沒說過!”
貝蒂歇斯底里的大喊,雙手用力撕扯著頭髮。失控的情緒引起咽喉的一陣不適,貝蒂先是劇烈的咳嗽,然後彎下腰嘔吐。
那是什麼?
咽喉裡充斥著腥臭的生肉。
他抓到我了。貝蒂對自己說。
女孩像斷了線的木偶,癱軟在地。烏黑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睜的大大的,她在思考一個她一直在逃避的話題。
“威爾。”
貝蒂停住了,過了很久很久,伴隨著威爾令人安心的呼吸聲。
“我有精神病。”
她趴在地上,眼睛依舊睜的大大的,眨眼的頻率很低。
“羅柏是我的心理醫生,是我的愛人。”
她彎起嘴角,一顆顆淚珠從眼角劃過鼻樑,經過耳垂,落在地上。
“他從來都沒告訴我,我有什麼毛病。但我猜,我有時會不知道自己是誰,有身份識別障礙。可能是精神分裂症。”
貝蒂看到威爾的影子在點頭,她繼續說:“是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殺了羅柏。”
聽到這,威爾手臂上的汗毛直立,他輕輕嘆了口氣,說:“這裡沒有戴面具的男人。”
“你說什麼?”
“一直都只有我們兩個人。”他為貝蒂的話感到荒唐,“你可能是累了,該好好休息一下。”
“不,不對。”貝蒂著急的跑過去,把身上的傷展示給威爾看,“這些,這些都是他做的。你相信我啊。”
威爾有些不耐煩,敷衍似的看了一眼,說到:“好吧,你說有,就有吧。”
“喂!如果沒有他...好吧,你是...是誰帶你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