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墨黑色的眸中有垂死的絕望,甚至是淡然。屠夫鬆了手,也許對他來說這是個滿意的答案,也或許他想換個玩法,總之男人暫時放過了她,並在女孩即將昏倒的時候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然後,扔在了牆角。
貝蒂實在搞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她想到一部電影裡的臺詞:
“人生總是如此痛苦嗎?還是僅僅童年如此?”
“總是如此。”
她蜷縮起來,想著羅柏,想著威爾。
其實她剛才撒謊了。她不僅想殺了他,還想對那骯髒的靈魂與軀體做盡一切殘忍的懲罰。
這些重要嗎?真話與謊話。
當戴著面具的男人再次把她拎起來的時候,貝蒂已經不再掙扎了。男人將她固定在破舊的椅子上,並在她的手臂肌肉上注射了一些淡黃色的溶液。
貝蒂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液體安安靜靜的流進自己的身體裡,什麼都做不了。
他粗糙的手劃過貝蒂的脖頸,並故意在傷口處徘徊施壓。
“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做這些嗎?”他問。
貝蒂眼中噙淚,小心翼翼的搖頭。生怕哪裡做的不對,又會惹怒了他。
“哈哈——”
瘋狂的笑聲在空蕩的房間裡迴響,貝蒂想象著面具下猙獰的面孔,更加害怕了。我一定會被他折磨死,或者...他會讓我活的比死還難受。
突然,房間左側厚重的木門像是被劇烈撞擊過,揮動得就像招財貓的手臂。
這突如其來的變動讓屠夫憤怒的扔掉手中的注射針管,玻璃針管在牆壁的暴擊下粉碎,正如屠夫的憤怒。他用力的掐住貝蒂的脖子,指尖幾乎要摳進他新賜予她的傷口裡,好像這門是被瘦弱的女孩弄成這樣似得。
“不是我,咳咳...呃...咳咳...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不是我,啊...”貝蒂斷斷續續的說,她幾乎想要咬舌自盡,卻沒有那個力氣。
屠夫只好放過了她,抬起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別給我耍花招!”便從那扇門離開了。
血從鼻腔裡流出來,慢慢的蠕動,像一條紅色的毛毛蟲。
天吶...那是威爾嗎?千萬不要被他抓到啊!
我應該去幫他,他一個人沒辦法對付那個人...
貝蒂用強大的意志支撐自己站起來,她渾渾噩噩的往那扇門走去,身體卻觸碰不到那扇門,直接穿過去了。女孩茫然的看著自己,然後回過頭,發現自己還坐在椅子上,已經昏睡過去。鼻腔,嘴角,脖頸,全是血與淤青。
她像出竅了的靈魂,怔怔的看著自己。恍惚間,她覺得自己這副經受璀璨的樣子很美...
是一件暴力藝術催生的藝術品。
這具靈魂,在知曉了真相後轟然倒下了。附著在靈魂上的千萬思想,像迎來颶風的大霧,消失的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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