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了一番後,譚以琛覺得當務之急就是把陶建林安撫好,雖說他跟自已關係不怎麼密切,卻掌握自已的命運,所以不得不這麼做。他感到很無奈,也很苦悶,就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
第二天正好是禮拜六,譚以琛不用上班,因此一大早他就驅車來到了市拘留所看望陶建林。
其實,歐陽石楠完全有理由來阻止譚以琛探監,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想看看譚以琛在自已面前會怎麼表演,從而確定他跟陶建林這間的關係到底屬於哪種成色,這樣有利於自已的決策和行動。從某種角度上說,陶建林只是個誘餌。
正當歐陽石楠靠沙發上琢磨著如何充分利用陶建林這個誘餌來釣大魚的時候,小林敲門走了進來。他回過神招呼自已的助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他就座。
小林道了聲謝,在歐陽石楠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笑著說,“大隊長,剛才看你那樣子,好像在想什麼問題,在想什麼呢?”
“我想,你也知道譚以琛來探監對吧?”歐陽石楠答非所問。
小林點頭道:“是,大隊長,我就是來跟你說這事的。”
“哦!”歐陽石楠笑眯眯地說,“那你說說,你有什麼看法。”
“大隊長,我覺得你應該想辦法阻止他見陶建林。”
“為什麼?”
“因為陶建林同譚以琛是一路人,他們會串通一氣的,這樣很可能會給我們接下來的審訊增添麻煩。”
“沒錯,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歐陽石楠點頭道,“不過,我們也可以換個角度看這個問題,譚以琛會來看陶建林,這就說明他們之間關係非同一般,存在某種必然聯絡,甚至非常重要。”
“其實,我們早就看出了譚以琛和陶建林有關係,而且還相當緊密。”小林說,“譚以琛與犯罪團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可以說他倆是一個利益的共同體,也就有理由成為攻守同盟了。現在讓他們見面,那不就給他倆提供了密謀的機會嗎?這……”
“你的意思我明白。”歐陽石楠呷了口茶說,“不過,我並不這麼認為,他們密謀,我們也有機會從中獲得我們所需要的東西。也正是這樣,他才沒有干預譚以琛去見陶建林。”
小林不解,皺著眉頭問,“大隊長,我們能從中得到什麼?”
“這個嘛,現在我也不能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歐陽石楠賣關子似的說,“小林,你不用擔心什麼,只管相信我。”
“那是,大隊長,我哪能不相信呀!”小林瞅著歐陽石楠說,“儘管我還猜不出大隊長你出的謎底,但我相信你的話,所以也就不用再擔心什麼了。好,大隊長,我就不問你了。”
“你腦子靈光,多想想就會明白過來的。”歐陽石楠指著小林的腦袋,笑著說,“現在我就不告訴你了,算是考考你吧。”
“行,那我回去認真想想。”小林說,“大隊長,還有事嗎?”
“現在就趁機好好休息吧,等開始審訊了,你就有得忙了。”歐陽石楠答道,“你也知道這二位個個都是硬骨頭,不是那麼好容易對付的,你可得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啊。”
“我?”小林詫異地問,“大隊長,難道你不想主審?”
“想呀,可我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格,因為組織還沒恢復我的職權。”歐陽石楠認真地說,“所以,我才這麼對你說呢。”
“這麼重要的案子,哪能沒你做主審呢?”小林搖搖頭,“不可能,我想鍾局馬上就會恢復你大隊長的職權,並且指定你做主審。再說了,現在陶建林都關進號子裡,就該立馬恢復你的職權。”
“這事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鍾局恐怕也只有建議權,一切都由組織來決定。”歐陽石楠若有所思地說,“好了,我們不說這個,還是來聊聊案子吧。小林,你有什麼看法?”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基本上可以確定胡誠就是殺害李曉莉的勾手,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讓他認罪,並且指證譚以琛就是幕後指使者。”小林一臉認真地說,“大隊長,我說的沒錯吧?”
“基本是正確的。”歐陽石楠呷了口茶,看著小林問,“你怎麼就斷定指使胡誠殺李曉莉的人是譚以琛呢?”
小林反問句,“難道大隊長不這麼認為嗎?”
“我想聽聽你的分析。”歐陽石楠說,“小林,你說說吧。”
“大隊長,這還得從安居集團的新桃源小區工程說起,當初譚以琛是這個專案的總負責人,而李曉莉接鄢鐵生的手負責這個專案的財務,他們之間就存在了利害關係,構成了謀殺的嫌疑。”小林說,“據我推斷,譚以琛貪汙挪用了公司的鉅款,被李曉莉發現了,就花錢僱兇殺人滅口,好保全自已不出問題。”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歐陽石楠說,“據之前我們的調查,譚以琛和李曉莉之間存在不正當關係,這種不正當關係不僅僅是男女關係,還有利害關係,存在著利益上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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