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興奮地說，“這麼說，大隊長，我們倒是不謀而合了。”
歐陽石楠點點頭，緊接著又皺眉道，“不過，我們沒有證據。”
“是呀，沒有證據，這僅僅只是推理。”小林輕嘆了聲，“不過，這個判斷可以讓我們有目的地開展調查取證工作。”
“說的對。”歐陽石楠肯定地說了句，接著又問道，“小林，你認為誰最有可能是知情者？”
“我想我們應該去安居集團一趟，找何若鴻調查一番。”小林說，“作為董事長，何若鴻不可能不會發現公司的財務問題。”
“以何若鴻的精明，應該是可以發現問題的。”歐陽石楠揣摸著說，“我想，也許他已經知道了譚以琛在財務方面有問題，只是苦於找不到證據，才不肯向警方報案，怕我們不會受理。”
“對，肯定是這樣的。”小林點頭道，“大隊長，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去找何若鴻談，好讓他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準確地說，不是何董知道，而是猜測，因為他也沒有證據。”歐陽石楠說，“不過，他可以提供我們所需要的東西。”
“既然是這樣，大隊長，那我們就立即行動吧。”小林急不可待地說，“我想，何若鴻能夠為我們提供一條有價值的線索。”
“沒錯，他能夠做到這一點，不過也僅僅只能做到這一步。”歐陽石楠說，“我猜，他無法為我們提供充分的證據。”
“怎麼不可以？”小林惑然不然地問，“既然財務出問題了，那就可以透過賬目核對來發現，從中找到證據呀？”
“就算是這樣，也無法認定就一定是譚以琛乾的，而以譚以琛的性格，他也是絕對不對承認的。”歐陽石楠答道，“畢竟李曉莉已經死了，鄢鐵生也不在人世了，誰能指證譚以琛呢？”
“死無對證？”
“對，死無對證。”
“不過譚以琛是這個專案的負責人，他推卸不了責任。”
“僅僅也只是失職，並不能治他貪汙挪用罪。”歐陽石楠看著小林說，“我想，一旦查清了那筆鉅款，他會推給李曉莉。”
小林點頭：“完全有這種可能，甚至還有可能會推給鄢鐵生。”
“沒錯，因為鄢鐵生出車禍前是這個專案的財務主管。”歐陽石楠若有所思地說，“唯一不能給他領罪的人，那就是梁振剛。”
“既然梁振剛與這個筆鉅款無關，那他怎麼會被毒死呢？”小林順著這個思路想問題，“是不是還有別的賬務問題？”
“在何若鴻進安居集團擔任董事長之前，他父親有段時間身體不好，公司的事務由譚以琛來負責，這就給了他機會。”歐陽石楠分析道，“我想，譚以琛充分利用這個難得機會來為自已撈取好處，在財務方面動了手腳，後來被梁振剛發現了，怕他揭發自已，就僱人下毒，來了個殺人滅口。”
“僱人？”小林突發奇想，“難道他就不會親自動手？”
“不會的。”歐陽石楠搖搖頭，“譚以琛不缺錢，同時也不想使自已成為兇手，就花錢僱別人替他辦。”
“會不會就是殺害李曉莉的兇手胡誠？”
“有可能，當然，也有可能是陳強，或是別的人。”
“嗯。”小林點點頭，“反正是犯罪團伙中的人乾的。”
“這個完全可能肯定，因為譚以琛跟犯罪團伙關係很深。”
“他會不會是犯罪團伙的老大？”
歐陽石楠輕輕搖了搖頭，“不是，他是安居集團的總經理，不可能會是黑社會的老大，僅僅是因為需要解決自已的事，才花錢僱他們的。至於他是怎麼跟犯罪團伙掛上勾，我猜應該跟陶建林有關。從譚以琛第一時間來看陶建林，就可以略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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