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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陶建林被抓的訊息就傳到了譚以琛的耳朵裡，他整個人都傻了，腦子一片空白，只不斷地重複著怎麼可能這四個字。他心裡很清楚，這對他意味著什麼，臉上不禁露出焦慮不安之色。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譚以琛像遭到了突然襲擊似的，猛地從椅子上欠起身，挺直腰板坐著，叫了聲請進。
話音剛落，虛掩的房門就被輕輕地推開了，進來的是何若鴻。
譚以琛先是一愣，接著就擠出絲笑招呼著董事長，一邊在心裡琢磨著他來找自已的目的，是為了公司的事，還是……
還沒等譚以琛琢磨完，何若鴻劈口就說，“譚副董，殺害李總會計師的兇手已經抓到了。”
“是嗎？”譚以琛假裝不知，“咦，何董，你是怎麼知道的？”
“剛才我接到了歐陽警官的電話，所以就知道了。”何若鴻答道，“在電話裡，歐陽警官說要我們配合警方調查。”
“配合警方調查？”譚以琛胸口撲通一跳，“你，還是我？”
“只要跟李總會計師有交往的人都要，特別是你譚副董，因為她被害之前同你負責新桃源小區專案，所以就更需要配合警方調查了。”何若鴻注視著譚以琛，“譚副董，你沒問題嗎？”
譚以琛一心想極力掩飾，可臉上還是不由自主地閃出絲驚惶，默然片刻才幹笑聲道，“沒問題，我願意配合調查。”
儘管譚以琛掩飾得不錯，但還是被眼光敏銳的何若鴻捕捉到了那道一閃即逝的驚惶，因此他更加確定這傢伙與李曉莉的死有關。不過，由於沒有任何證據，他也就不敢挑明瞭說，只別有意味地說句，“說實話，譚副董，你這麼爽快出乎我的意外。”
譚以琛反應過度，兩眼緊盯著何若鴻問，“什麼意思，何董？”
“幹嘛這麼緊張呢？”何若鴻故作漫不經心地說。
“緊張，我緊張了嗎？”譚以琛佯裝輕鬆地笑了聲，“沒有的事，何董，我看是你敏感過度了吧。”
何若鴻只是試探，所以就適可而止，呵呵笑道，“也許是吧，不就接受警方調查嘛，之前你也經歷過，又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是呀，自從老梁出事後，我就不斷地接受警方的調查，可以說早就習以為常了。”譚以琛假裝無奈地搖頭笑了笑，“既然都已經達到這種程度，就可以從容應付，哪還用得著緊張呀！”
“沒錯，譚副董什麼事都經歷過，膽量又大，哪會緊張呢。”何若鴻看出了譚以琛的心思，卻假裝不知地說，“既然這樣，我想譚副董一定會欣然接受警方的調查，好好配合警方破案，好儘快讓真相大白於天下，也好讓李總會計師含笑九泉。”
“這是我作為一個公民應盡的責任，一定會盡力而為。”譚以琛振振有詞地說了句，隨即臉上又浮出絲憂傷，“是呀，李總會計師這麼年輕就走了，的確是太可惜了，我真是為她難過。”
“也就因為這樣，這個兇手更可惡了，一定要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樣才能讓死者得到安慰，讓生者感到釋然。”何若鴻目光異樣地緊盯著譚以琛，“譚副董，你說是吧？”
“這清空用問，當然是這樣啦。”譚以琛怔了一怔，看著何若鴻的眼神有些怪異，“咦，何董，幹嘛這樣看著我？”
“哦，我突然走神了。”何若鴻故意呵呵一笑，“的確是有些失禮了，把譚副董都看得有點兒心慌意亂了，嗬嗬！”
“心慌意亂？”譚以琛詫異地說，“何董，你怎麼會這麼想？”
“不是嗎？”何若鴻先是瞅著譚以琛一本正經地反問句，接著又呵呵一笑，“看來是我想多了，神經有點過敏了。也是譚副董什麼場面沒見過，還會怕接受警方的調查呀？”
“什麼叫接受警方的調查，我是配合警方的調查。”譚以琛趕緊糾正了句，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頭，就沉著臉說，“何董，我怎麼覺得你說這話有弦外之音，難不成你在懷疑我？”
“懷疑？”何若鴻有意頓了頓，擺擺手道，“沒有，沒有，你誤會我了。譚副董又沒幹過什麼壞事，我不能懷疑什麼呢？再說了，就算譚副董你做了壞事犯了法，那也應該由警察來管。”
似乎做壞事犯法這兩個詞刺激了譚以琛，使他勃然作色，瞪著何若鴻說，“什麼做壞事，什麼犯法，這根本就沒有的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