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腳剛走,後腳柳葉兒就笑到直不起腰。
這個羅翠還真是學不聰明,多少回了,哪次不都是她自己沒事惹麻煩?她要早能學會消停點,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
回了自個兒的家,估計羅翠心裡這口惡氣還是怎麼都下不去,忍著忍著就忍不住了,在家同羅石吵吵了起來。
羅石可不是柳家人一樣的好性,倆人吵的這叫一個針尖對麥芒,越吵從嘴裡噴出來的話就越難聽。
起初柳葉兒他們聽著還偷笑,然而過了會兒,柳葉兒便開始覺得有些不好。
羅石那人,一看就是心眼,記仇記的要命的,羅翠現在拿話作踐他,他心裡一準不能痛快。
只不過,再不痛快,人家也還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姑侄,羅石心裡就算記恨上了,也不能拿羅翠怎麼樣,只可能找別的人撒氣。
至於別的人可能會是誰,可想而知。
剛砌好的牆,暫時是不能碰的,因為還不牢固,半夜羅石要是過來踢一腳,趕明兒砌好再來一腳,那這堵牆可就永遠也砌不完了。
然而這個朝代,又不可能有什麼監控,柳葉兒只能自己想個法,好提前做好防範措施。
想了想,柳葉兒打算出門一趟,“哥,二姐,你們倆在家看好了,誰要是困了就先去眯一會兒,晚上咱還得輪著盯著牆呢。”
砌好一面牆,沒花多大功夫,柳葉兒回來的時候,幾位師傅正往四周的牆頭上插碎瓷片,尖鐵條之類的。
這樣的話,就算是有人想透過翻牆的辦法,偷偷摸摸進來,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牆頭上根本連個落腳的點都沒有。
弄好以後,領頭的師傅也再三叮囑,是這個時候得注意,不能推,碰到了就得重新砌。
“葉兒,咱晚上怎麼盯著?”天一黑,柳桂枝就問道,“在家也看不著外面,可要去外面盯著,烏漆墨黑的又挺嚇人。”
柳葉兒想了想,“沒事,睡吧,咱村裡晚上不還有打更的人嗎,我聽見這幾天像是經常往這邊走,應該沒事。”
晚上,吃過晚飯,幾人就睡下了。
大概到三更天的時候,外面突然傳進一陣猛烈的狗叫,還有人廝打拉扯的聲音。
柳葉兒精神一震,推醒了柳桂枝,“快起來,外頭抓著人了!”
柳桂枝正睡的迷迷糊糊,聽到抓著人了,才一下清醒過來。
開了門出去,柳葉兒驚訝道:“這是怎麼啦!?唷,這不是二表哥嗎,老水伯,你們這是幹嘛呢?”
老水伯,就是永錦村負責在夜裡打更的人,也有點巡邏的意味。
老水伯其實不老,只是村裡的人都這麼稱呼他,他力氣很大,抓羅石活脫脫就像抓個雞仔一樣。
羅石被他卡住,根本動彈不得,狼狽地又是蹬腿又是掙紮,結果根本逃脫不出。
羅翠他們也聽見了動靜,慌裡慌張地出來了,瞪著兩只母夜叉眼睛,沖著老水伯就開始齜牙咧嘴,“瞎了你狗眼了!?這是我侄!你跑我們家門口抓我家的人幹嘛!?”